“我跟你們說就是菜鳥手氣旺,搞不好還真被他賺了錢。我也跟著壓兩百,白。”
接著眾人一陣調侃,顯然把我當成了菜鳥。
我心裡舒了口氣,知道剛才是下意識的買“白”,這讓我多少警惕起來,以後不能這麼乾了。
畢竟我鑒定原石的能力不能暴露,何大年還需要我幫他挑選原石,這是我唯一的利用價值。
一旦我的利用價值消失,我百分百肯定何大年必然會乾掉我,就如乾掉李山一般。
“啊,那我少押點。”
我裝作一臉懵懂的模樣,伸手朝著地上的鈔票抓去。
“慢著。”
“小兄弟,雖然你是菜鳥,不懂咋們鑒玉的規矩。”
“但是規矩就是規定,買定離手,押下去的錢又豈有拿回去的道理。”
是包哥,他伸手擋住了我拿錢的手,一臉微笑的給我“科普”鑒玉的規矩。
“就是,買定離手,怎麼可能拿回去。”
“小子,這都還沒開了。輸贏還說不定呢?彆緊張哈。”
“這次都當買個教訓,下次再一點點的押。”
四周保安也紛紛說道,他們臉色都很自然,顯然這裡的確有這樣的規矩。
我隻好苦笑著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黃毛吳濤看著我問道。
“陳飛。”我答道,目光奇怪的看著他,難道這個時候他要交朋友?
“陳飛,幫我買一個打火機。”
“不買,我剛下彩呢。”
莫名其妙,他竟然拿出一塊錢遞給我讓我幫他買打火機。
我剛下彩三千,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可能幫他去買打火機。
但下一刻,我終於知道這家夥為什麼要我買打火機了。
“一千,白!”
吳濤一臉激動的將身上所有鈔票押在了白上。
嘴裡還喃喃自語:“不買打火機,白白白。”
感情還是他先前的那套邏輯,買打火機能於“滿”,不買打火機等於“白”。
這種鑒徒的思維讓我真的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五百,滿。”
“三百,白。”
“一千五,滿。”
“一千,滿。”
眾人一番下彩,很快該下彩的也都下完了注。
包哥在一片“滿”“滿”“滿”“白”“白”“白”的叫喊聲中,開始切石。
這一刻,我仿佛置身於群魔亂舞之中,很多保安的麵紅耳赤,麵上表情猙獰,臉色極為亢奮。
一些人喊出的聲音都帶著沙啞,顯然連聲帶都喊啞了。
哢嚓——
一刀,石子大小的原石被切開,一刀兩半,內裡都是黃白色。
顯然這是標準的沒貨。
“賺了,賺了。”
“哈哈,一千到手。”
“果然還是新人手氣好啊。”
鑒白的保安一個個興奮異常,一些人看著我的目光都帶著火熱。
那模樣讓我都有些緊張,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