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幾率。
正如霸哥所言,半年才出一次,這樣的天滅局遇到隻能算自己倒黴。
噗通——
眾人議論的話語直接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看向了我。
因為我向著霸哥跪了下來。
砰,我一頭磕在地上,心裡無比的痛苦。
“霸哥,求您給我一隻抗生素。”
“求求您了,王偉的情況很糟糕,沒有抗生素他會死的。”
“求您大發慈悲,救他一命吧。”
我磕了三個頭,抬起頭看著霸哥,莫名的滿臉淚水。
人到關鍵時刻,磕個頭什麼的原來是這麼簡單。
曾經我以為那很艱難,因為男兒膝下有黃金。
“謔謔謔。”
“謔謔謔。”
霸哥忽然笑了起來,他笑著肥胖的下巴有如彈跳的籃球,看著如同慈善的彌勒佛。
隻是——
“你終於讓我討厭起來了。”
“對於你我之間的承諾,你輸了,就得認命,而不是向著我磕頭求饒。片麵不遵守約定的你啊,隻會不斷的向我磕頭。”
“而且極為天真的以為這般卑賤的向我磕頭,是對我最大的誠意。心裡或許覺得我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為何你就不能高抬貴手幫我一把?”
霸哥看著我,他臉上依然在微笑,隻是話語滿滿都是冷漠。
“你內心甚至認為是我不對,或許還認為我冷漠無情,你不認為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我,霸哥,憑什麼,要幫你!?”
最後他直接走來一腳踹在我的身上,將我踹倒在地。
“後天,給我去擂台打擂,贏了一切一筆勾銷。”
“輸了,謔謔,謔謔謔。”
霸哥笑著指了指,兩個人走上前來,架著失魂落魄的我丟出。
“真是愚蠢的新人啊,竟然想要霸哥大發慈悲,開什麼玩笑。”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礦洞,他又是什麼身份,是奴隸。”
“一個愚蠢的可憐蟲罷了,若不是看他為朋友求藥,我都會直接笑死。”
眾人從我身邊走過,那或是不屑,或是譏諷的話語,讓我通體生寒。
我失魂落魄的朝著十八號走去。
“你沒事吧”
“龍飛,你怎麼了?”
隨著門打開,王胖子愕然的看著我問道。
顯然我此刻的不對勁引起了他的注意,我沒有說話,而是抱著手在牆角蹲下,埋著腦袋。
我一刻是我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壓抑,也從來沒有一刻這般怨恨自己。
哪怕是在何勇的檔口,我都沒有這般失落和壓抑過。
那裡哪怕何大年的打罵,折磨,都是一點一滴,緩慢而又能讓我看到希望。
相比於這裡,檔口的一切已然是天堂。
聽著王偉弱小的呻吟聲伴隨著斷斷續續的胡言亂語,我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就要不行了。
我不僅沒有能力救他,更搭進去了自己。
這種無能,讓我狂怒,心裡的壓抑,如同火山在崩騰。
“你難道是找霸哥借了積分?”
“是不是這樣?龍飛,你回答我,是不是這樣?”
忽然,王胖子拽著我的肩膀一陣大力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