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木鎮,帕崗周邊的鄉鎮,以出產桐木得名。
當我們來到這裡的時候,身上的頹廢、痛苦、疲憊,統統被一掃而空。
“走出來了!我們走出來了!”
“嗚嗚嗚,太好了,我以為我會死在西嶺國。”
“終於活下來了!”
孫強等比較外向的人直接又哭又喊,手舞足蹈。
就連阮覓侯、木這樣內向的人此刻也握著拳頭,臉上肌肉哆嗦,目光裡滿是喜悅興奮。
桐木鎮的人一個個愕然的看著我們,那模樣就好像看著沙洲走出來的災民。
我們一個個衣衫襤褸,甚至比之乞丐都要不如。
不過我們臉上洋溢的色彩又是那麼高昂。
我帶著他們先找了一家國人開的典當行,老板是個四十來歲的一代。
作為資源型國度,西嶺國盛產木材,是比之原石不逞多讓的出口貨物。
這裡自然也有絲國商人在這裡經商賺錢。
“礦場——挖來的吧?”
老板放下放大鏡,目光掃視著我們說道,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
他用了挖,心裡估計想的是偷。
顯然他想大幅度的殺價,我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世界以經商聞名的國家很多,但是商人大名鼎鼎,名列前茅的隻有兩個。
一個是天天嚷嚷著苦難,恨不得世人皆知的民族。
一個是默默背負苦難,每次都在苦難中完成複興的民族。
“看著給吧。”
“不過你也彆殺價的太狠,我相信這裡可不止你一家典當行。”
我看著他說道,這原石是在跟霸哥鬥前藏在身上的。
一塊出綠的玻綠種翡翠原石,裂縫中高翠綠很是顯眼,大小在八斤左右。
不是我不想偷藏大料,而是太大容易被人發現。
“兩萬。”他伸出兩根手指,咕嚕嚕的看著我說道。
接著不等我說話,他又補充道:“你們這種黑貨一般人不敢收的,我這可是冒著極大風險的。”
“兩萬也不少了,這東西誰知道裡麵是什麼貨,萬一切的不好我還虧本。”
說著說著他自己仿佛相信了,一臉的微笑也變得糾結,甚至想要反悔。
“得了吧,你能看不起彆人,可千萬彆看不起自己。”
“掌櫃的,你若就那麼點眼力,還不如在國內待著,何必在西嶺國撈食。”
“兩萬就兩萬,我同意了。”
我看著他翻了個白眼,吐槽的說道。
“成交!”
隨著我的話語,他臉上糾結直接再次化作微笑,迫不及待的在我手上拍了一下。
然後在櫃台後麵的抽屜裡抽出兩疊老人頭丟在櫃台上。
他也沒有開贖票,就這麼一臉微笑的看著我們,一邊客套的問著“哪裡人啊”“為什麼來西嶺國撈食”“怎麼落難到這樣了”“要不要幫忙啊”。
我啥也沒回答,直接給了他一個中指,拿著兩踏錢轉身離去。
那家夥嘴裡的一句話我都不會相信,不過是不想開票讓我們有機會贖回原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