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市部裡一片空蕩。
九號洞子的人神情複雜的看著我。
煞姐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先前煞姐的話語，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確定了我鎮場掌眼的地位。
鎮場掌眼，是一個洞子核心掌眼，起碼也是中層。
啪啪啪——
“精彩，精彩。”
忽然崔老板拍著巴掌，一臉激動的看著我說道。
這讓眾人紛紛將目光從我身上轉移，看向對方，神情古怪。
畢竟在一片沉默中，崔老板的動作和話語過於突兀。不過誰叫他是有錢的大老板呢，大家也隻好擠出笑容。
“一般。”我看著他淡淡說道。
“不，我在國內很少看到這般精彩的比鬥，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崔老板搖搖頭，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心裡不屑，明白他話語裡的意思。
不出意外，這個崔老板也是一個鑒客，再不濟也是有鑒性的人。
我知道很多商人都是如此，畢竟加杠杆辦企業，可不是就是一場鑒。
“那是因為國內和平，鑒玉溫文爾雅。比鬥亦不過是對眼力的見證，點到為止。”
“而這裡更加原石血腥，比鬥更加狂熱，所以才會讓你覺得刺激。但是在技術含量上比之國內，卻是大大不如。”
“所以我並沒有跟你謙虛，國內的比鬥更見功夫運氣成分更小，而這裡更見運氣。”
我給他一番詳細解釋，這也是我來到西嶺國後，對兩邊鑒玉的一番心得。
國內鑒玉有如手談，已經上升到棋藝的高度，掌眼也有著鑒定師，專家、大師這樣的身份。
“但是這裡的比鬥更刺激，更好看，也更讓人腎上腺飆升。”
想了想，崔老板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我也點了點頭，這是必然的。人性就是如此，溫文爾雅的手談一直比不得緊張刺激的比賽。
“龍掌眼，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當然，忙也不白幫。先前我跟——”
崔老板顯然不是為了來客套的，而是有事相求，而且他也斤斤計較，或者說精明。
他看了看煞姐，說道：“我們談妥了初步的貿易協定，若是龍掌眼你幫我忙，那麼事情就此達成。我當場就將賬轉到你們洞子賬戶上。”
我並沒有當場給出答複，而是掃視了煞姐他們。
無他，這事情現在跟我並沒有多少關係，甚至無我無關。
我已經幫助九號洞子跟崔老板達成初步協議，也已經絞合了崔老板跟蛇哥的貿易協定。剩下的事情，若是煞姐搞不定，那也是她的問題。
見我猶豫起來，崔老板微笑的表情消失下去，胖臉冷漠下來。
四周眾人紛紛擔憂起來，也不再跟著擠出傻笑了，一個個急切的看向我。
“龍飛，崔老板是我們的合作夥伴。”
“你作為我們洞子的鎮場掌眼，有幫助合作夥伴的義務。”
煞姐終於忍不住了，對我開口說道，尤其是在“鎮場掌眼”四個字上加重了聲音。
我笑著點了點頭，畢竟等的就是她這樣類似的話語。
“崔老板，有事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