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滿剛才張明濤的反應,他高薪請對方過來,是讓對方乾活的。
想要聽的是“能”,而不是“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類的話語。
“開始!”
我直接說道,然後掏出強光手電筒開始審視原石。
這時張明濤也快速跟上,手忙腳亂的拿著強光手電筒照射原石。
隻是他的手電筒實現並不對,距離和角度沒有拉開,隻能照射到三分之一的原石。
這也跟國內鑒玉環境有關,這裡鑒玉講究的是“鑒定”,是對原石內裡翡翠的分析、歸納、總結。
這種活計一般講究一個精細,所以才會有鑒霧、鑒裂、鑒棉、鑒色、鑒變種等等一係列的鑒法。
屬於雕花刻葉,將鑒玉上升到眼力的極限,上升到藝術的高度,近乎於道。
這種長時間帶來的習慣,是張明濤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改變的。
我也是在西嶺國待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漸漸熟悉、改變,但即便如此,我也還沒做到完全的熟絡,經常犯一些小錯誤。
“十,九——”何大年開始倒計時。
“八,七——”
“這枚。”
在何大年倒數到七的時候,我選擇出一枚原石,將其放到自己身前。
“六五四三二一,時間到。”
幾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何大年放下了手機,一臉陰沉的看向張明濤。
“不公平,這不公平!”
“開什麼玩笑,一分鐘能乾什麼?一分鐘能鑒玉嗎?”
“小子,你分明是耍我,一分鐘連詳細鑒定一枚原石都不可能。要鑒定表皮,要分析皺褶,要細細查看紋理,要看光線反饋和原石翡翠層的彈性,最後還要分析歸納。你覺得一分鐘能辦到嗎?”
張明濤憤怒的瞪著我,揮舞著胳膊,吐沫橫飛的怒道。
我抱著手沒有會他的話,事情已經很明顯,他輸了,而且輸的毫無還手之力。
“夠了!”
何大年怒道,不滿的打斷他的話語。
接著深深吸了口氣,將手機甩給我。
“李飛龍,你來!”
接著他對李飛龍說道。
“一分鐘鑒玉還是算了,小子,你能贏下張明濤並不是你的掌眼實力比他強,而是你更熟悉這個比鬥節奏。”
“小子換一個比鬥項目,老子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李飛龍走過來說道,顯然他已經明白一分鐘鑒玉的核心問題是節奏,而不是對原石詳細辨彆。
而節奏屬於習慣,是一時半會無法改變的東西,所以他要求換一個比鬥項目。
何大年看向了我,如果我堅持要比鬥快速掌眼,顯然也是能逃過一劫的。
不過那樣會讓何大年對我更加忌憚,而且這兩個掌眼依然會對我照成威脅。
“可以啊,那就換一個在西嶺國同樣受歡迎的吧,飛花摘葉。”
我微笑著點點頭,如李飛龍所願,換了一個比鬥項目。
“飛花摘葉?這又是什麼鬼?”
李飛龍顯然不知道什麼意思,有些惱怒的瞪著我說道。
於是我將飛花摘葉的詳細規則跟鑒法跟他詳細的講解一通。
隨著我的話語,他臉色越來越黑,最終更是氣的臉色漲紅,鼻孔冒著粗氣。
“這算什麼鑒玉,這分明就是鑒運氣!”
最後,他握著拳頭大聲的對我吼道。
“所以你以為呢?”
“那邊本來就是鑒運氣啊,鑒玉鑒玉,那邊更興鑒,而不是興石!”
我不屑的看著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