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賭法,讓對手將對手自己賭敗,高,實在是高。”
他讚歎的說道,一臉的笑容。
我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旁觀者清,雖然我步步為營設計了吳戰天。
但還不至於自大到沒人看的出來,這事情彆看四周眾人現在用“玄學”說的這般言之鑿鑿。
隻要等他們冷靜下來,到時候稍微複盤下回想下,自然能將事情想的一清二楚。
“不可能吧?吳戰天可是久經賭鬥,怎麼可能被這家夥算計到這個地步。”
特娜臉色難看的說道,她已經相信了,但是嘴上還是不願意相信。
“其他人或許不行,但這小子行。”
“吳戰天隻有一個寶貝兒子,恰恰被這小子賭敗的慘兮兮,據說都要死要活的了。吳戰天對其子十分溺愛,不然他又如何會從開光急急趕來,又為何要以大欺小專門找上這小子賭鬥?”
“先前的那一拳並非是吳戰天的計策,實際上我看的分明,吳戰天是想廢掉他,哪怕輸掉這場賭鬥也要為其子報仇雪恨,將此人廢掉。雖然過於下作,但也看的出吳戰天滿心殺意。隻不過——”
吳狂風說著搖搖頭,歎了口氣,接著佩服的看了我一眼,繼續給特娜講解。
“隻不過反而被這小子利用了,我們都知道一個合格的掌眼有兩大要素,一是自信,二是謹慎。吳戰天在自信上沒任何問題,但是他急於為子報仇雪恨,本就不夠冷靜謹慎。”
“這小子也抓住了吳戰天心境上的弱點,利用自己靈活的腳步和神速的反應力步步為營,一步步戲耍著吳戰天,讓他心態越發走向失衡,走向憤怒。”
“直到吳戰天的理智完全消失,他才故意站住身形,引誘吳戰天攻擊他。而那時候的吳戰天已然將上下肢體扭轉到極限的狀態,有如一根麻花進入極限,再扭轉便會斷裂。”
吳狂風自信肯定的分析說道。
他的一番話聽的四周一片點頭,隨著他的話語,眾人也在回憶起先前的賭鬥,順著他的思維,也漸漸想了個明白。
“原來如此,的確最後一下很不正常。那時候,這絲國小子站住了身子,仿佛一下就能被擊中一般!”
“對的,一個人從靜止狀態到運動狀態會有一個時間的加速,他陡然停止給吳戰天帶來了虛無縹緲的希望。”
“不是希望,而是絕望。吳戰天以為隻差一點點就能將他擊中。但是恰恰是那一點點的扭轉,讓他自己擊敗了自己。哎!”
眾人紛紛感歎的說道,一邊同情的看向已經被自家保鏢搶救的吳戰天,一邊忌憚的看向我。
起碼那一刻的人心把握和對時局的操控,在場之人心裡都知道,他們做不到。
特娜也明白過來,抿著嘴唇,臉色難看,目光略帶忌憚的盯著我。
“把他交給我吧,現在他是我的獵物。”
“起碼十年內,是如此。”
我指了指吳戰天,淡漠的說道。
瞬間,現場一片安靜,大家的目光落在吳戰天的身上。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小子,你特喵彆想活,給老子動手!”
吳戰天陡然一手指著我,淒厲而又怨毒的大聲吼道。
他的目光滿滿都是殺意,披頭散發,滿臉猙獰。
刷,刷刷——
隨著吳戰天的命令,他帶來的保鏢紛紛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