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兒聞言,眼中有絲驚喜飄過。
突然感覺到一絲溫熱的熱體從我的鼻孔流出,我迅速的用着手中的絹絲手絹捂住。
“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流血?”影兒有些焦急的問道。
血流的很快,手絹很快就被侵染,顧不來說話,只能不停的更換手絹。
“等等我,我現在就去找大夫。”影兒急忙忙的向外趕。
此時,流出來的血就像水龍頭一樣,在一張張潔白的絲絹上留下美麗的血花。
頭暈暈的,渾身也無力,最終無法控制的暈倒。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隔天中午。
睜開迷濛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兩張憂心萬分的臉。
“無兒,你終於清醒了!”
“無姐!”
看向兩人,我虛弱的笑了笑,張開口卻發現聲音十分沙啞,“我為什麼會突然血流不止?”
這次的留血事件非常稀奇,以前從未流過鼻血的我,怎麼會突然就流血不止。
兩人閃躲我的目光,韻羅轉移話題道:“大夫說可能是太過操勞了,不用太在意。”
几絲痛苦的神色掠過她的眸中。
此時身體不正常的虛弱,讓我有一種直覺,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不用騙我,說實話!”我淡淡的說道。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終於韻羅低垂着頭,十分不忍的說道:“你的身體內有不知名的毒一直潛伏,沒有發作。如今時間到了,它也隨着時間而發作。大夫說他根本就看不出無兒你身體內的毒是什麼毒,無法下手,只能任其發展。”
“如果短期內找不到解藥,無兒你就只有兩個月的壽命!”
驚!我是什麼時候中的毒,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如今,我只有兩個月的壽命了?
望着房頂上,老天真的很愛開我的玩笑。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孤單單的在深冷的地獄里度過一個又一個沒有白日的天。
有時候,想想自己一生的遭遇都覺得十分的好笑,怪不得有人說人生如戲呢。
“無兒……”韻羅輕輕的喚着我。我知道,此時她一定非常痛苦傷心,或者比之我更加傷心。
“無姐,也許到兩個月後會有轉機呢?”影兒癟嘴的安慰着我,這對不輕易關心別人的影兒來說,是非常不易的。
心中一暖,我淡淡的笑了,兩個月,不短,足夠我做很多事了。
況且,我未必一定會死。
“你們放心。我現在的心情不算壞。其實,活那麼久也沒有用,還不如少活些時間呢,你們說對不對?”我燦爛的笑着問道。
影兒見狀,迅速的轉過身背對我的他,肩膀在陣陣聳動。他哭了……
一個鐵血漢子,為了我而哭泣,我真的感到十分的榮幸,不過,我寧願不要這種榮幸。
一滴滴的清淚從韻羅的眼角泄出,傷心欲絕。
我依舊燦爛的笑着,命運打倒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