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頁
- 沒有了
他若要成王,自然是成為一代千古流芳的人物,更不會去做折損自己利益的事情。
想到這些,三王子扯唇笑了笑,笑容顯得苦澀卻分外真誠:“實不瞞二位,若是憑藉我自己的力量,怕是不知何年個月才能實現我的大計。”
“好在此行不虛,王爺能夠信任小王,已是讓小王感激不已。”
南蘊聽他這麼說,心中漸漸有了數。
他們會與三王子合作,自然是暗中調查過他的,這位三王子有野心是不假,但手中能用的勢力太少,這也是他找上北涼寒合作的原因。
當初,若不是北涼寒想要看見百姓無憂的一幕,他也絕對不會和一個西域人合作。
但這一切,確確實實的發生了,也可見他們二人心中的目的乃是一樣的。
南蘊彎唇笑了笑,起身朝着三王子回禮待之:“三王子,今日一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這一杯清茶代酒,便祝君一切安好,諸事安康。”
北涼寒接過南蘊遞過來的清茶,與三王子輕碰,隨即一飲而盡。
清脆的碰撞聲,亦是昭示兩國之間聯盟長久不衰。
一晃眼,八個年頭過去。
朝堂上,已八歲的北涼麟高坐龍椅上,人雖稚嫩,面色卻格外認真嚴肅,頗有一代明君之兆。
北涼寒坐在北涼麟身後左側,自當還是攝政王之名監國。
“陛下,攝政王監國已有八年之久,您如今已可親政,不知陛下何時親政?”
說話的大臣,乃是老古板的文官。
於這群文官看來,即便北涼寒與北涼麟是父子,卻也有君臣之別,尤其是北涼寒手握重權,不可監國太久。
聞聲,北涼麟面色一冷,漆黑的眼眸對上文官雙眼,眸中冷意盡顯:“愛卿此話,可是在說朕遲遲不親政,有昏君之兆?”
以退為進,直接利用他不親政一事發揮,完完全全避開了北涼寒監國一事。
北涼麟是南蘊與北涼寒一手帶大的親兒子,自然是向著自己老父親。
文官一聽這話,再一看雖八歲卻已霸氣外漏的年輕帝王,頓時不敢再言語。
退朝後,北涼麟一改認真之色,像泄氣般跟在北涼寒身後走入宮殿,下一秒便看見了已有數月不見的南蘊。
北涼麟眸色一喜,快步上前:“娘親!”
南蘊愛憐望着北涼麟步步逼近,看着她這小兒子在自己身側才能肆意露出少年郎姿態得兒子,不免對他更是心疼。
北涼寒望着南蘊身後,聲音溫和:“墨兒未與你一道回來?”
自北涼麟成為帝王那一刻,南蘊便與北涼寒商議好了,每年上半年她隨南軒墨外出遊歷,下半年回京陪伴麟兒。
北涼寒身為監國,不如南蘊這般自由,卻每年也會抽上幾個月的時間陪伴南軒墨,夫妻兩對待兩個孩子一視同仁。
南蘊聞聲笑笑,還未說話便聽見南軒墨的聲音。
八年時間過去,南軒墨已成少年郎,手中正捧着從民間帶回的小玩意,他拿至北涼麟面前,笑道:“弟弟,為兄此行,特尋了些有趣玩意兒給你打發時間。”
北涼麟雖為帝王,可與南軒墨並不生疏,與南蘊北涼寒這對父母更是孝順至極。
夜風拂面,北涼寒摟着南蘊眺看高樓,身後時不時傳來兩兒子嬉笑玩趣聲。
入目所看之處燈影繁華,夜裡也有不少百姓出街。
盛世太平,百姓安康,便是如此。
南蘊側頭與北涼寒相視一笑,多年前答應舊人的話,他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