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走遠點。”
沒等韋玉徽上前,就挨了小世子的冷斥。
謝亦行警惕地擋在杳杳身前,用眼神驅逐她們。
韋玉徽臉色一白。
晶瑩的肌膚在餘暉的渲染下染上大片紅暈。
臉頰處薄薄一層赤紅道盡她的委屈,眼波如絲:“表哥,我是玉兒啊。”
謝亦行不為所動。
眼看兩人陷入僵局,韋玉徽身邊的老嬤連忙出聲緩和關係,“世子爺,您不記得表小姐了嗎?先前你們還在一處......”
沒等老嬤把話說完,剛跟謝亦行對上眼神,就莫名心虛地閉上嘴。
她馬上就熬出頭了,可別栽在這小祖宗身上。
表小姐想同小世子修復關係是她的事,這忙她可幫不上。
謝亦行權當韋玉徽是空氣。
要不是看在自己母親面上,他定立刻把人趕出去。
嬌滴滴的花玫瑰,看着就假。
老嬤透過謝亦行的眼神,突然想起後花園被毀掉的那片玫瑰園,不禁打了個冷顫。
杳杳倒是不認生,從謝亦行身後探出腦袋,朝韋玉徽嬌軟一笑,“漂亮姐姐~”
韋玉徽聞聲微垂眼帘,這才看清杳杳的長相。
圓潤的小臉,小巧精緻的五官,甜柔如絲的眼神靈動又俏皮。
她帶着試探的意思朝杳杳招了招手。
杳杳見她桃腮帶笑,哪怕含辭未吐,也有種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但她邁步上前,就被謝亦行一把拉入自己懷中。
韋玉徽面色一僵,有些尷尬地出聲,“表哥,我不會對她怎麼樣。”
謝亦行沒有做出回應,卻用眼神做出回應。
他希望她滾。
麻溜、快速地滾。
老嬤讀出小世子眼底的敵意,立馬扯着韋玉徽離開。
剛出門,韋玉徽的淚就掉了下來,扯着老嬤的袖子不解地追問:“嬤嬤,玉兒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表哥這麼討厭玉兒?”
老嬤一時語塞。
她是沒做錯什麼,但人家小世子無意搭理啊!
在這侯府里,世子是天,是地,是不能被違抗的主,就連侯爺和夫人都要對他退避三分,她卻硬要往前湊,不厭她厭誰?
屋裡,重拾二人世界的謝亦行像是藏寶一樣把杳杳揣在自己懷裡,讓她握住筆,自己握着她的小胖手,教她在紙上寫自己的名字。
“杳——杳——”
當嬤嬤領着韋玉徽回到韋氏屋裡,韋氏剛問起她去了哪裡,韋玉徽就捏着帕子哭了起來。
不用說,韋氏就知道她剛見了誰。
她怎麼敢啊。
去年被行兒弄哭一次,今年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去招惹行兒。
就不怕行兒一年比一年過分嗎?
去年她只是被熱水燙了一下,抹上藥膏就無事了。
今年她要是繼續討嫌,只怕落在她身上的就不止是熱水了。
韋氏被自己惡毒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揮手讓老嬤把人帶下去。
等老嬤重新回到她身邊,如實把事情複述,又小聲嘀咕一句:“夫人,依奴婢看,小世子對杳杳姑娘當真是極好。”
韋氏忽地笑了,像是鬆一口氣,“但願杳杳這丫頭能救我們侯府。”
嬤嬤噤聲。
她哪敢掃韋氏的興,小世子的病可是連太醫都說沒救了,就連侯爺都不抱希望了,全府上下也就韋氏固執認為小世子能好。
但難得見小世子對某人某事這麼有耐心,也算是樁好事。
至於表小姐那邊,韋氏給出的答覆是讓她抄經禮佛,別去世子跟前晃悠,否則鬧起來,侯府面子和韋家面子都掛不住。
韋氏下令,近幾日不準有人主動靠近世子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