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君眼神沉沉。
她是芙蓉春的人,能夠接近慕晚舟。
晚舟不見他,他也沒那麼多時間天天盯着她,找人幫他盯着是最好的。
沈彥君看雲露的眼神變了又變,出言安慰。
他巧言如流,又學識淵博,幾句話便讓雲露心頭好受許多。
男人溫潤如玉,雲露對他的懼怕少了些許,好奇道:“沈首輔,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彥君抬眼看向芙蓉春的方向,苦笑。
“看來你不知道,你們的當家是我的髮妻,我是來見她的,可她對我避而不見。”
雲露驚訝:“慕姑娘為何不見你?”
沈彥君望着姑娘純真的眼神,眉眼慘淡道。
“世人皆有無可奈何之時,郡主要嫁於我,郡主身份高貴不願為妾,王爺不願女兒受委屈,我百般推脫也沒成功,只好迎娶郡主委屈晚舟做平妻。”
他說到這裡停頓,面露痛色。
“可晚舟不願做平,只做正妻,我又抵不過親王,晚舟一氣之下就同我和離,不要我,也不要我們的孩兒。”
沈彥君痴痴望向芙蓉春。
“她不願見我,我卻日日惦記她過得好不好。”
雲露明白。
他就在暗中偷偷看慕姑娘。
貴為首輔,位高權重卻還待慕姑娘一心一意。
她眼底流露出羨慕:“沈首輔對慕姑娘真好。”
沈彥君柔聲:“她是我的妻,我不對她好對誰好呢。”
他看着雙腿呢喃:“近來雙腿愈發疼痛,大夫叮囑我少走動多歇息,否則這雙腿便廢了。”
“可我不動,又怎知晚舟日日過得如何呢?有人能替我關心晚舟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