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婦人也跟在人群里高聲呼喊。
人群里竟然還有幾個大師，振振有詞。
“當家的不吉利，天香樓便是禍根之一，若想周圍福澤綿長，天香樓合該關門大吉！”
“慕晚舟不潔，污了天子腳下的乾淨地兒，這天香樓應該驅驅邪。”
有一些無知的百姓，原本就住在周圍，聽到近旁的天香樓是禍根，竟然真的相信了大師的話，過來扔東西。
天香樓的大門和牆面上，一片污穢。
門口雖然有不少雜役打理，還有護院幫忙攔着人，可終究是杯水車薪。
小荷氣得眉頭直豎。
“姑娘你是和離！又不是什麼邪祟妖物，他們怎麼敢這樣說您！”
“背後有人指使，白的也能洗成黑的。”
慕晚舟看在眼裡，卻並不着急，她轉身離開窗邊，摘下面紗。
小荷急躁地關上窗戶跟上。
“姑娘！你怎麼都不着急呢，現在天香樓的生意不好，裡頭的鋪子也一個個怨聲載道的，跟着外面的人一起罵您！您怎麼還沒事人一樣！？”
“罵就罵，我能少層皮？”
慕晚舟失笑，親手為小荷添了一杯清茶，“反倒是你，你這麼著急跳腳，才是正中了幕後黑手的下懷。”
小荷不解：“什麼意思？”
慕晚舟柔聲解釋。
“他們背後的人，就是想看你自亂陣腳、看你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知道，你越是着急，就越是看不清局勢。”
“到時候你走錯一步，他們便能咬着你的傷口，撕下一塊肉來。所以，他們越是刺激我們，我們越是不能着急，而今天香樓外憂內亂，便一件一件的事情解決。”
說到這裡，慕晚舟臉上的笑意盡數斂去，唯余冷漠，喚來天香樓的幾個管事，吩咐，“自今日起，天香樓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