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趙桓這廝,彷彿能夠未卜先知一般,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若是說他沒有在內廷安插眼線,打死昏君佞臣都不相信。
童貫臉色陰沉下去,冷冷回應:“去不去太原府,由陛下定奪,我等身為臣子,只需奉命行事即可。”
趙桓眉頭輕挑,肆無忌憚的笑談:“臣子?媼相只需自稱臣即可,可莫要隨意以臣子自居,免得讓人笑話。”
在場之人,誰會聽不出,趙桓在諷刺童貫是閹人,早已斷子絕孫。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趙桓這個瘋子,敢於當眾陛下和童貫的面,如此揭人短處。
不出眾人所料,童貫直接氣的臉色鐵青,緊緊攥着拳頭,恨不得將趙桓生吞活剝。
他已然封王,雖然只是郡王,但依舊是“臣之極”。
可偏偏趙桓有事沒事就要強調他是閹人,既諷刺了童貫,又挖苦了趙佶。
罵童貫閹人干政,亂大宋國本,斥趙佶重用宦官,自掘墳墓。
怎奈何趙桓是皇長子,童貫縱使怨恨至極,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敢當面反駁。
看着童貫那副憋屈相,趙桓毫不掩飾臉上的笑意。
他就是看宦官不爽,見一個辦一個,又能如何?
縱觀泱泱華夏五千年歷史,宦官之多,數以百萬計,也不就是只出了鄭和,王承恩,高力士等能幹之臣?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這良品率,低的嚇人,甚至可以作為特例,根本不足以參考。
宦官得勢,國之將亡,此乃歷朝歷代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
世人皆知,趙佶又豈會不知?
只不過是飲鴆止渴,明知是毒,也要硬着頭皮,大口大口吞咽,圖一時之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