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子一哀，身後的嬪妃們瞬間跪地，齊聲高呼。
“陛下節哀！”
聲音氣勢浩大，似乎在他們眼中，已經忘了他們是因何來到此處的，也忘了那墓碑之下，還躺着個人！
凌霄對於這樣的情況，已經麻木了。
他神色微斂，看着那塊豪華的墓碑，墓碑之上，赫然寫着大周皇帝蕭氏，這幾個字，便是無上的榮耀。
這裡不比二十一世紀，看不見逝者的容貌，在凌霄的印象中，也沒有關於蕭皇後的印象，只是這四周擺放的貢品已經陵園的裝修程度可以看出，蕭皇後，以前一定深的陛下寵愛。
否則，逝去二十年，周帝二十年不曾立後，光是這件事情，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帝又絮絮叨叨的對着墓碑說了些話，無非是懷念，是寬慰，是讓蕭皇後安心，凌霄只在旁邊聽着，看着他說的眼眶微紅，就在傷心欲絕之時，一個身影站了出來。
“陛下，請節哀，若是皇後在世，一定不希望陛下這般難過！”
是一個粉頭白面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站在周帝旁邊，一襲宮中服侍，看服侍的樣子，職位還不低。
這人很是陌生，凌霄愣了愣，轉頭想要問。
可因着上香的功夫，芸娘未曾上前，離他有些遠，他旁邊，只站着蕭仲，他微微側頭，喚了一聲。
“外祖，此人是？”
蕭仲方才一直注視着蕭皇後的憤怒，聽到凌霄喚，這才抬起頭來。
看了一眼那男人，思索一番，這才開口。
“若是沒記錯的話，應當是東廠的廠公許仁懷！”
蕭仲低聲回應道，說完之後，又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而凌霄這邊得到了性命，瞬間有了些許記憶。
東廠廠公他是沒見過的，但這人他卻聽說過，先前同他一起去懷城的趙子安，不就是他的義子嗎？
之前在勸說趙子安加入自己麾下時趙子安還同自己說過，說是害怕他的義父不同意。當時他一心忙着懷城的事情，並未將這傳說中的義父放在心上，就連平日在宮中，也很少聽到關於這東廠廠公許仁懷的事情，沒想到今日，竟還見到真人了！
凌霄打量了他好幾眼，見他一舉一動都有些秀氣，應當是閹人。
也對，這東廠本就是公公組成的，東廠不同時其他朝中官職，其他官職三書四禮，一層接連一層，而東廠，則是只屬於皇上轄管。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東廠的勢力，比朝中的大臣都要大，他們身後就靠着皇上，就連像宋仁和蕭仲這般的老臣，看見他們，都需得小心招呼！
一邊打量着，一邊見那許仁懷再次開口。
“陛下，雜家昨日夜觀天象，見帝後星相閃爍不止，與多年前陛下娶蕭皇後時一模一樣，雜家認為，這是老天預兆，要陛下為我大周，再立皇後了！”
此話一出，那身後跪着的嬪妃們瞬間愣了幾分。
皇後！
那個位置，可是二十年都無人坐了！
母儀天下，與天子並肩，何等殊榮！
但她們同時也清楚，能坐上那個為何的，只有一人！
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了跪在最前面的皇貴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