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魔鬼的後媽(二合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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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魔鬼的後媽(二合一)

“你們這就走了?” 星之楠見沈明宿已經牽着顏池的手往門外走去, 急忙喊住他們,“那我們怎麼辦?你們走了誰來跟我聊天?”

沈明宿:“封昀不還在嗎?你跟他聊唄。”

星之楠拉着顏池的手,瞪着沈明宿, “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我跟他聊什麼, 聊育兒心經嗎?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封昀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顏池也覺得他們撇下星之楠和封昀, 自個跑去睡覺的行為很不好,提議道:“要不然我們今晚就在沙發上湊活一晚吧。”

“別信他, 他們關係好着呢,再說了, 他一個人唱獨角戲也能唱的津津有味。”

沈明宿哪能看不出星之楠的心思, “他就是吃不到葡萄直接把桌掀了, 嫉妒我倆感情好。”

星之楠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我就是這麼惡毒, 以後直接叫我白雪公主的後媽就行,跪安吧辛德瑞拉。”

顏池愣了一下, “辛德瑞拉是灰姑娘呀。”

“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星之楠用着他那張年輕帥氣的臉,老氣橫秋地說了一句, 對顏池擺了擺手:“小池王子,帶着你的灰姑娘走吧。”

顏池忍俊不禁,星絡爸爸說話太好玩了。

可就在顏池和沈明宿牽手出門的那一刻, 星之楠又喊住了他們, 他意味深長得看了眼沈明宿, “老沈啊,我勸你別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小心小池老師他爸爸詐屍來抽你。”

沈明宿微微眯了眯眼,企圖從星之楠的神色中找出一點端倪,星之楠面色如常,還對着他笑了笑。

顏池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暗交鋒,滿頭霧水,等走到門外,他才轉頭問沈明宿,“星絡爸爸是什麼意思啊?我爸爸會……詐屍?”

之前的顏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現在經歷了這一系列怪力亂神之事後,他已然開始相信他爸爸也是可以詐屍的。

沈明宿摩挲下巴,“或許吧,星之楠總是打啞謎,沒人猜得到他話里的具體意思。嗯……但我敢確定,你爸要是詐屍了,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給我一巴掌。”

顏池心情有點微妙,“我爸爸……會護着我?”

“當然,他是你爸爸啊。” 沈明宿毫不猶豫。

顏池以前覺得他可以不在意爸爸是否愛他,但當事實擺在面前,他還是會感到一絲難過,“可是他把我丟在了福利院門口。”

他垂下腦袋,盯着腳尖看。

忽然,他聽到上方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一雙大手捧住他的下巴,顏池擡頭,從沈明宿那雙墨綠色的眼眸中,他甚至可以看見自己的倒影。

沈明宿笑了笑,唇落在他的側臉,聲音低沉含着笑意,“怕什麼?他不喜歡你,那你也不喜歡他就行了,反正我會喜歡我們小池老師。誰缺他那點愛。”

顏池:“……”

沈明宿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時他就像個非要得到答案的調皮孩子,“小池老師,你快說是不是?”

“嗯,是的。” 顏池心頭的陰霾彷彿被一陣清風吹過,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眼尾的小痣微微上揚,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我不缺他那點愛。”

夜色漆黑,月亮被厚重雲層掩蓋,古堡中寂靜無聲,窗外傳來飄雪的“沙沙”聲,走廊上時不時傳來僕人們輕碎腳步聲。

顏池洗完一個熱騰騰的澡,穿上秋小姐給他準備的毛絨絨睡衣,從浴室里走出來,他小臉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像個一咬就滿口甜味的水蜜桃。

“你去洗吧。” 顏池對沈明宿說,他撲在柔軟大床上,他今天心情大起大落,勞累了一天,一躺在床上骨頭都酥了。

他在床上滾了兩圈,床邊的沈明宿就巴巴跟着他轉。

顏池:“……?”

他頭髮滾得亂糟糟的,坐起身子,“你在這兒站着幹嗎?不去洗澡嗎?”

沈明宿莫名矜持起來,他打着商量,“在我去洗澡之前,可以給我個吻嗎?我給你也行。”

什麼毛病……顏池忍俊不禁,見沈明宿這幅小狗狗討骨頭吃的樣子,他抱住沈明宿的脖子,快速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現在能去洗澡了嗎?”

沈明宿唇角壓都壓不住下去,總算是去了浴室洗澡。

與顏池這邊相反,封望那邊可謂是愁雲慘淡。

因為要近距離觀察玩家,封望讓秋小姐單獨為他們準備了三個房間,封望和黎淮一間,沈長樂和星絡一間,阿卉單獨一間。

眼下,五人齊聚封望的房間,一起趴在桌子上寫玩家行為總結。

十分鐘過去了,五張白紙依然嶄新如初。

封望胡亂抓了抓頭髮,“這玩意到底怎麼寫啊,比古詩默寫還要難寫一百倍!”

黎淮猶猶豫豫地落下筆尖,在紙上停留了片刻,抿着唇縮回手,嘆息一聲。

沈長樂甚至連筆都沒拿起來,盯着白紙發獃,餘光瞥見星絡和阿卉各自寫下了一段話,他湊上去看了看。

阿卉的標題是“壞玩家行為大全”,上面赫然寫着:一直詢問素食主義者要不要吃肉,很壞。

星絡的標題是“好玩家行為大全”,寫着:熱心詢問身邊人有沒有吃飽,好玩家。

沈長樂:“……你倆寫的是一個人嗎?”

阿卉和星絡看了眼對方的答案,視線在空中碰撞,硝煙四起,最後兩人同時頭一撇,不搭理對方,顯然堅信自己的答案才是對的。

“這怎麼寫啊?” 封望靠在椅背上,幽魂彷彿都要從嘴裡飄出來,“我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他見沈長樂默不作聲地站起來,打開房門,急忙追問,“你要去做什麼?”

“去觀察玩家。” 沈長樂說道,“在房間里坐着肯定寫不出來。”

其他四人也覺得有道理,紛紛跟在了他身後,

他們房間隔壁住着的就是玩家,一見到沈長樂他們五個,立馬退回房間,反鎖房門。

五個急需要案例的學生:“……”

雖說秋小姐告知宵禁的時間是晚上十點,惜命的玩家這個點已經縮在房間里不敢亂動,沈長樂他們一路走來,遇到的玩家寥寥無幾。

偶爾碰見幾個都低垂着腦袋,繞過他們急匆匆跑了。

封望很不爽,“我們又沒對他們做什麼,至於這麼怕我們嗎?”

“要不我們繼續回去鬥地主吧,現在玩家見到我們跟見到鬼一樣。” 星絡無精打采地伸了個懶腰,“今晚先玩一玩,作業明天再寫吧。”

沈長樂:“校長說字數要求是兩千。”

星絡:“……你怎麼不喊他舅舅了?”

沈長樂:“等我作業寫完再喊。”

現在實在沒有心情。

走了一路,封望見到一個玩家蹲在一個房門緊閉的房間門口,他似乎在跟門內的人說話。

封望見這個玩家有幾分眼熟,“阿卉,這個人是不是吃晚飯時坐在你身邊的那個?”

阿卉看了玩家一眼,“嗯,是他。”

星絡對這個玩家挺有好感的,他上前幾步,拍了拍路元明的肩膀。

路元明正在跟門內的玩家聊天,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願意跟他聊天的,被星絡這麼一拍,心涼了半截,“我我我……我錯了,我馬上回房間,”

他以為是秋小姐,轉頭卻見到了星絡他們,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起碼這幾個少爺小姐不會扇他耳光。

星絡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在幹嗎?”

路元明雖然跟他們一起吃過飯,但對他們依然有幾分畏懼,“我、我找人聊天啊,這也不行嗎?”

聊天也能犯禁忌?!

“可以。” 星絡看着路元明,忽然冒出一個主意,“你過來,我問你點事。”

路元明猶猶豫豫地靠了過去,“您、您說。”

“你覺得好玩家和壞玩家有什麼特點?”

“啊?” 路元明豁然睜大眼,連連後退,指着星絡,“你你你,你知道我們是玩家?”

“知道啊,所以快說說,說了我們就放過你。” 星絡一副很通情達理,很好說話的樣子,他轉頭對封望使了個眼色,轉過頭又是一臉笑容。

封望立馬知道了星絡的意思,一拳砸碎路元明身邊的花瓶。

路元明差點腿軟當場給他跪下,“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先等等。” 星絡及時叫停,他返回房間拿了紙和筆,“直接給我寫下來就行。”

路元明:“啊?”

星絡又笑了起來,“嗯?不願意?”

“願意願意!” 路元明搶過他手中的紙和筆,趴在地上就開始奮筆疾書。

星絡十分有團隊意識,對路元明這個乙方提出要求:“能寫一萬字嗎?我給你五張紙,一張上面最少寫兩千字,不能有重複。”

路元明手都在抖,“啊?啊啊?”

三樓“觀影室”內,封昀轉頭,十分無語地看向星之楠,“你兒子。”

“我知道,真聰明。” 星之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但畢竟要公事公辦,他還是拿出小本本,記下了星絡的違規行為,“唉,對不起了兒砸,爸爸要大義滅親了。”

這個小本本明天將會出現在顏池面前。

另一邊,封望給了星絡一個讚賞的眼神,他怎麼沒想到能讓玩家幫他們寫總結,世上最了解玩家的自然是玩家才對。

封望見路元明磨磨唧唧的,催促道:“到底能不能?給個準話。”

路元明差點哭了,“我高考作文的八百字都是擠牙膏擠出來的啊,一萬字……要不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他是真的寫不出來!

星絡也有過寫作文的痛,沒有太難為他,“行吧,你能寫多少是多少。”

一個小時緩緩流逝,星絡五人從一開始站着看着路元明寫,到最後在牆邊蹲了一排,盯着虛空發獃。

宵禁的時間快到了,走廊上沒有玩家敢出來閑逛,安靜得可怕,只有筆尖劃過紙上的“沙沙”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路元明按耐不住寂寞,試探着想跟星絡搭話,“你、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是玩家的啊?”

星絡看了他一眼,“不是你們稱呼自己為玩家,然後到各個世界燒殺搶掠,最後認為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嗎?”

路元明獃獃的,“不、不是嗎?”

“那我要是現在殺了你,你還能復活嗎?”

“……不能。”

“不能復活重來的遊戲,跟你之前的人生有什麼區別?你為什麼會認為這只是一場遊戲?”

“可明明……明明所有人都這樣告訴我。” 路元明眼神茫然,他低聲呢喃,“每個人都這樣說。”

他想起了他上一個副本,也就是他經歷的第一個副本,帶着他的老玩家告訴他,這就是一場無法終止的恐怖遊戲,他身邊的都是NPC,不必在意他們的死活。

老玩家有些癲狂,他會殺掉那些會流血流淚的NPC,然後告訴他——別害怕,他們不是真人,他們會刷新。

但路元明還是害怕,戰戰兢兢,一個NPC也不敢殺,跟着老玩家出了副本。

路元明腦子裡閃過每個被老玩家殺死的NPC的臉,他握着筆的手在發抖,無邊的寒意席捲了他,讓他在溫暖的古堡里仍然打着寒戰。

他不敢細想,連忙轉移話題,“那你們為什麼要寫這些東西?”

星絡:“老師布置的作業。”

“你們竟然還有作業啊,那我可要好好寫,我高中時那個老師可討厭了,交上去的作業有一點不符合他心意的,他立馬把人叫到辦公室里訓一頓,還要叫家長,有次當著我爸媽的面說我是個智障,我爸生氣跟他打起來了,後來我就轉了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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