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於斯斯之後,楊梟給師叔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這邊的情況,那頭就撂下了四個字:“帶他過來。”
看著電話掛斷,楊梟隻能無奈地衝刁爺道:“不好意思了老爺子,我師叔好像想見您一麵……”
隨後也不管刁爺怎麼罵,楊梟直接把他扛起來往外走。
不過這老爺子著實沒什麼素質,可以說是出口成臟,快把楊梟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指點”了一番。
換做一般人,楊梟隻怕當場就把這老頭扔到馬路中間了。
可是無奈師叔點名要見他,楊梟隻能憋著。
“老爺子,您就彆罵了,這大晚上的,你也不想讓我師叔親自過來接你吧?”
楊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您應該知道,我帶您過去,和他親自找過來,這概念可就不一樣了。再說這地址就是我師叔給我的,他現在人就在申城,您覺得他要找你麻煩的話,還會讓我這個小輩過來?”
聽到這話,刁爺閉嘴了,隻是氣得瞪大了眼睛,看樣子火不小。
楊梟隻能感慨一句這老爺子氣性太大了,還是交給師叔處理吧。
之前那位司機師傅說得沒錯,到了晚上,這附近基本沒什麼車輛行人,更彆說出租車了。
楊梟硬是扛著老爺子走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打到一兩出租。
對司機的解釋是家裡老人突發中風了,又多塞了幾百塊錢,這才蒙混過去,不然還真不好解釋他為什麼大半夜帶著一個動彈不得的老人在街上走。
或許是因為楊梟擔下了於斯斯的事情,刁爺雖然氣得直瞪眼,但也沒拆穿。
等到酒店的時候,宋清止一直沒睡,坐在客廳裡等著。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刁爺身上:“好久不見啊,刁老七。”
本來楊梟以為刁爺進門的時候,肯定會和之前一樣直接開始一頓素質三連。
可沒想到這暴躁老頭兒在看到宋清止之後,居然直接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哎呀,這不是老宋麼?你瞧瞧,之前這後生來找到我,說是你想見我,我一開始都不敢信!我說你這麼神出鬼沒的一個人,怎麼會跑到申城這種地方來了,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是不知道啊,這幾十年我……”
“要說神出鬼沒,我還是不如你。”宋清止淡淡開口打斷了他:“我找了你這麼久,居然每一次都能讓你躲過去,本事見長啊。”
這個時候刁老七身上的定魂香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楊梟把他放在了宋清止對麵的沙發上,自己就坐到了一邊看熱鬨。
同時還忍不住對師叔吐槽:“不是我說啊師叔,這老頭子實在是素質堪憂,來的路上給我罵得都快動肝火了……”
“哎哎哎,後生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刁老七一聽著急了:“我那是罵人麼?我那是對後生的教育!”
他一邊說,一邊止不住拿眼角去瞥宋清止,然後一個勁衝楊梟使眼色。
楊梟嘴角微微一抽:“是不是教育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您老的‘教育’裡含媽量太高了。”
“嘿,你小子……”
“行了,”沒等刁老七繼續說,宋清止就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在我麵前你就彆裝了,當初你是怎麼罵我的我可還記得。”
聽到這話,刁老七麵露尷尬之色:“你還記得啊?我那是年輕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