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聲音向後看去,就見一名中年婦女帶著兩個十三四歲的孩子,將一名中年男人用輪椅推了出來。
隻見這名中年婦女衣著打扮非常破舊,身上一件滌綸衣服都洗得發白了,明明現在是冬天,但是身上卻連一件像樣的棉襖都沒有,兩個孩子更是穿著單薄的毛衣,毛衣好多地方都脫線了。
至於輪椅上的男人,瞧著口眼歪斜,眼神混沌,身體時不時還抽搐一下,看到人還張牙舞爪地要過來抓,幸好被一根繩子綁在了輪椅上。
一開始誰都沒注意到這一家子人,現在中年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男人推到了前麵來,“噗通”一聲就給秦邵康跪下了:“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吧!”
“還真有人中邪了!”
“是啊,那個男的一看就不正常。”
“不愧是大師啊……不過這一家子看起來就是鄉下人,大師出手一次應該不便宜啊。”
“對啊,我估計他們應該拿不出這個錢來。”
周圍人議論紛紛,錢三一樂嗬嗬地衝楊梟道:“你瞧那女的,身上那件衣服雖然瞧著舊,但是人那雙手卻細皮嫩肉的,皮膚白皙得都快趕上戴玲了。還有那倆孩子,手上還戴著電話手表。你說能買得起電話手表,能買不起一件像樣的衣服?難道這年頭玩手機比挨凍還重要?”
楊梟笑而不語,全當看好戲了。
倒是坐在他們前麵的兩個人聽到錢三一的話一臉狐疑地轉過頭來,錢三一笑著擺擺手:“您彆看我們啊,看大師表演就行了。”
這時候台上的何光遠露出了幾分不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是秦大師的公開講壇,你帶著這麼個人闖進來,是想逼著大師出手不成?現場的保鏢怎麼回事,有人混進來了都沒發現麼!”
說著何光遠就要叫人來把這一家四口給趕出去。
“哎,何少這麼急躁乾什麼,一點小事而已。”秦邵康這時候伸手攔了一把何光遠,朝著擁上來的保鏢揮了揮手:“既然他們能進得來,並且還到了我麵前,那也算他們的一番造化,算是我和他們之間的緣分。況且你彆忘了,我辦這個道修會的初衷本來也不是為了斂財,沒必要把人攆出去嘛。”
“沒錯,”這時候劉存熙也一臉讚賞地在舞台邊應和道:“以大師的實力和身份,如果想要斂財的話,沒必要辦什麼道修會,不管是雲海商會還是四海商會,都巴不得每年花大價錢供著秦大師呢。彆說那幾位了,就連我們家陸總會將秦大師奉為座上賓呢!”
底下的人聞言又是一陣嘖嘖讚歎,畢竟劉存熙身為陸科齊的秘書,在這方麵她有發言權,說的話也有可信度。
在場的人雖說都小有資產,可真要和四海商會雲海商會之類的比起來就差遠了,兩邊根本一個體量的。
“既然這位大姐信任我,而且還求上了門,我當然不能見死不救。畢竟我今天要是不出手,這位大姐的丈夫就隻有死路一條了。身為修道之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秦邵峰大義凜然地說完,直接下台走到了中年婦女麵前,伸手把人扶了起來。
“這位大姐你放心,我秦邵峰絕對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也絕對不會因為你們沒錢就見死不救。你丈夫交給我,我保證他很快就能恢複如初!”
這位中年婦女一聽就被感動得感激涕零,連連對著秦邵峰作揖道謝。
同時周圍人也對秦邵峰的行為深感敬佩,一時間讚歎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