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渺和楊梟一同上去,除了金姐其他人都不敢跟著。
而且金姐跟著歸跟著,整個人完全是貼著楊梟走的,把楊梟弄得一身雞皮疙瘩也不肯撒手,也不知道是來介紹情況的還是來占便宜的。
“我和你說啊渺渺,這陳嵐今天晚上可是真邪門了,這會兒還不知道啥樣呢……”
陳嵐是這位嵐姐的本名,從她晚上“中邪”之後,幾名膽大一點的工作人員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按住關在了三樓的屋子裡,也就是這棟小樓裡唯一一間沒開燈的房間。
他們三人剛到三樓,金姐還在說話,安靜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了“咯咯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是在磨牙。
這動靜一出來,金姐話都沒說完,一下子就縮進了楊梟懷裡:“哎呀,小楊你聽見了麼,這聲音多嚇人啊,你可得保護人家啊!”
楊梟這下都無奈了:“金姐,您要是實在害怕要不先下去吧,我和渺渺倆人就行。”
“那不行啊!”金姐義正言辭道:“渺渺把這裡交給了我,那我就必須負責到底啊。再說這陳嵐也是我的藝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難辭其咎的。我必須跟著的呀!”
說是這麼說,可是金姐卻緊緊地抱著楊梟的胳膊,害怕得身子都在發抖了。
塗山渺給了楊梟一個抱歉的眼神,後者無奈道:“算了,先去看看吧。”
關著陳嵐的那間屋子在走廊最裡麵,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磨牙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就是從陳嵐屋子裡發出來的。
金姐縮在後麵,楊梟直接拿過鑰匙開了門。
門剛一打開,一道黑影一下子就衝著門口的楊梟和塗山渺撲了過來,是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女人。
不過二人都早有準備,楊梟二話沒說,兩根手指精準地點在了女人的額心,一下子將這道齜牙咧嘴的身影給定住了。
他凝眉望去,和他對視的是一張慘白的人臉,五官很是靚麗,但是臉上滿是汙垢,一頭長發濕噠噠的,還在不停地往下滴水。皮膚好像在水裡泡過一樣皺巴巴的,身上的衣服也潮濕得直往下滴水。
倆眼睛已經僵直了,眼眶裡的眼白有血絲暈染,明顯看著不像正常人。
楊梟這麼一點,女人忽然眼白一翻就倒了下去,楊梟順手把她撈起來,放到了屋裡的沙發上。
屋子裡雖然沒開燈,但借著外麵的燈光和月色,楊梟一回頭就能看到地上有水漬,而且是形成了一串腳印一樣的水漬。
見狀楊梟的眸子凝了凝,但什麼都沒說。
“怎麼樣?”塗山渺過來詢問情況。
楊梟摩挲了一下下巴:“光看她的情況還不好說,帶我去見見彆的當事人吧。”
沒等塗山渺答應,後頭的金姐就道:“你們要去見他可以,但是最好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