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讚被他們仨看得有點懵:“說什麼?”
“說說你火急火燎地回藏區打算乾嘛唄。”楊梟翹著腿,懶洋洋道:“正好我們哥仨現在都是無業遊民,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順帶湊個熱鬨唄。”
塔讚眼神閃爍了一下,很快就冷哼一聲:“嗬嗬,我為什麼回藏?你還有臉問我?要不是你壞了我的好事,我現在還在大馬當我的上師,每個月費點嘴皮子就有幾百萬進賬,至於跑回去受苦?”
“不對吧。”
謝允笑眯眯地看著他,那張胖臉瞧著討喜,但他一開口塔讚就身體一僵:“我說塔讚大師啊,你可彆糊弄我們啊。雖然鄒家倒了之後你在大馬混不下去了,但你現在在娛樂圈也算吃得開,再次也比你回藏好啊。我可不信您老這麼勤奮,這時候跑回去閉關修煉。”
如果塔讚真是那種把追求無上佛法的人,他也就不會跑去大馬開個什麼靈修會了。
很明顯,他早就被物欲橫流給衝昏了眼睛。
楊梟也能從他身上看到,他身上的佛光已經越來越弱了。
說明這些年塔讚的心思壓根兒不在修行上,他雖然修的是金剛身,但他的雙修動了情欲,早就不純了。
錢三一胳膊一把勾住塔讚的脖子,嘿嘿一笑:“我說老塔啊,你也看出來了,我們仨這都閒出屁了,特彆是我。你要是不給我們找點事情做,我怕我這手癢啊……”
他另一隻手把玩著那根通體漆黑的骨笛,看得塔讚頭皮發麻。
昨天一回來,他就被錢三一在身體裡種了蠱。
“昨兒個你應該沒少折騰吧?怎麼樣,那小玩意兒是不是很帶勁?”錢三一笑眯眯的,但身上的戾氣已經流瀉出來,讓塔讚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塔讚又不是木頭人,更不可能任人拿捏。
知道自己被下蠱之後,昨晚回來他就一直在嘗試著把蠱蟲逼出來。
看起來錢三一應該讓他吃了不少苦頭,不然他不會是這副見了鬼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不過他還是很嘴硬:“我回藏區,當然是因為在內地混不下去了。誰活著沒幾個仇家?我垮了之後,多的是人想要我的命,我不趕緊撈一筆回去養老,留在內地等死啊?”
他說的聽起來倒像是實話,特彆是鄒家倒了之後,他這位大師就成了其他人的發泄對象。
而且之前他那個靈修會烏煙瘴氣,手上肯定也捏著不少人的把柄醜聞,估計想要他命的人都得排著隊。
但楊梟卻不信他的話,靠近之後盯著他的眼睛道:“老塔啊,我對你客氣兩句,你好像就忘了咱倆的關係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找到你是來和你交朋友的吧?”
楊梟雖然笑著,可是一雙眼睛深沉冷漠,看得塔讚忍不住抖了抖。
不錯,他之前就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不是什麼善茬兒。
而且還是個本事不小的硬茬子。
他沉默著思索了半晌,歎了一口氣:“也行吧,其實就算不是你們,這件事我也得找彆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