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看啊!”小豬氣壞了,標準的普通話都帶上了口音,臉色紅溫,似乎錢三一再多說一句他就得衝上來拚命。
猴子黑著臉轉頭看向錢三一:“雖然現在大家是一條船上的人,但我們委員會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你要是再不放尊重點,我不介意在這裡和你打一架,看看到底後悔的是誰。”
錢三一還想說什麼,被謝允攔了一把:“行了行了,小三一啊,你這嘴也歇會兒吧。人家正新喪呢,你這又是何必呢?”
言罷轉頭嬉皮笑臉地衝猴子揮了揮手:“那什麼,對不住啊老弟,咱家孩子沒彆的毛病,就是嘴欠。那什麼,你們接著傷感你們的,我這就讓他閉了。”
看起來謝允像是來打圓場的,其實說的話也挺氣人。
楊梟聽著,也沒管,自顧自地走在前麵。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言的安琦開口了:“夠了,趕路。”
彆看安琦平日裡一副驕縱大小姐的模樣,今天也不知道是一夜之間成長了,還是她本來就足夠成熟,隻是之前有衛昶在所以沒有展現出來,她今日格外沉穩。
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小豬和猴子,後麵倆人就閉嘴了。
她也不管兩個人什麼表情,抬眸盯著前方楊梟的背影,眼裡晦暗不明。
他們之間的爭執那幫學生沒有參與,他們也不敢參與,畢竟現在都看出來了,兩邊都不好惹。
深山之中多的是人丟掉性命,誰都不希望下一個是自己。
在行進的過程中,委員會的人一路都在做標記,這標記自然是給衛昶留的,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畢竟昨天猴子和小狼親眼見到了衛昶的胸口被刺穿,哪怕他後來擺脫了那隻怪物,這種環境下沒有及時治療,活下來的概率幾乎為零。
但他們還是留下了標記,也算是最後的一線希望。
從山林之中走出來,前方的山道變得越發艱險,但也多出來了一條分叉路。
到了分岔路口,走在最前麵的楊梟忽然停下。
同時,他一路走來都在不斷掐算的手指也停了下來。
“張旗呢?”楊梟轉頭,看向那幫學生,後者同時看向了沉默寡言的張旗。
“楊哥,有事麼?”張旗抬起頭來,總算是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
忽略了他蒼白的臉色,楊梟直接從包裡掏出來兩樣東西,走過去塞進他手裡。
一個是指南針,一個是羅盤。
這幫學生的指南針在山裡迷路的時候就壞了,這也是他們沒法下山的原因之一。
看著手裡的指南針和羅盤,張旗有些發愣:“這是?”
楊梟則指著他手裡的指南針道:“從這條路下去,一路往東北方向走,無論你們前麵是什麼,都必須一直往東北走,絕對不能換路。如果你們腳程快,一天就能下山。”
言罷他又指著他手裡的羅盤,並且告訴了他該如何用羅盤判斷方向,最後提到了一點:“指南針壞了就用羅盤,但方向不能變,一路東北。但記住一點,拿著羅盤的人身上不能有任何電子設備,而且當羅盤上的指針出現異常的時候,你們必須原地停下,不要走動更不要發出任何動靜,直到指針完全停下才能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