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智霆感覺到自家妹子害怕了,主動提出:“佩佩,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跟著去找昊昊就行了。”
但許佩看著溫溫柔柔的,語氣卻很堅定:“不行,我要跟著你們。哥,我知道你瞧不上胡林,但他對我很好,也願意為了我留在廬州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這次的事情和他沒關係,他肯定也不想昊昊走丟。我要是不跟著,我們家人都不喜歡胡林,我不支持他就沒人支持他了。”
聽到這話,謝胖子一時間嫉妒得嘴臉都扭曲了,壓低聲音湊到楊梟身邊:“媽的,我說小胡林那小子走的什麼狗屎運?這麼好的姑娘都能碰上!”
楊梟連頭也沒回,淡然道:“是好是壞,外人說了不算,他們說了不算,時間說了才算。”
換做彆人,謝允肯定以為他在說酸話。
但看楊梟神色冷淡,謝允也不說話了。
紙人帶著幾人繞過了那間屋子,彆人都沒注意到的細節是:當紙人走到這間房屋麵前的時候,對這間屋子產生了本能的恐懼。
而在他們走過之後,玻璃門裡出現了一道看不清樣貌的身影,正站在裡麵看著他們走遠。
又是二十多分鐘,紙人總算停下了,幾個人也到了一處墳頭前麵。
其實是兩座墳頭,修建的時候特意將它們連在了一起。
看了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這兩個孩子應該就是王老大家那對去世的龍鳳胎。
趙剛第一提出來:“這裡我們晚上的時候也來過,但是沒有看到許昊昊的蹤跡。”
是啊,一路走來除了之前遇到的濃霧,其餘時候看到的東西都是之前搜尋的時候看到過的,包括那間陰森森的房子。
甚至今天為了找到許昊昊,趙剛還帶著人進去那間屋子搜了。
許智霆這時候已經開始犯嘀咕了,但看趙剛對楊梟的語氣還是信任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可還沒見到孩子,他始終有些不安:“楊先生,您不是說到這裡就能見到昊昊麼?”
楊梟沒必要對他太客氣,連頭也沒回:“彆著急,這不就在找麼?”
言罷,他將紙人拿起來,剛把手指頭放到了嘴唇邊,突然扭頭看向了許智霆:“老謝,有刀麼?”
這話說完許智霆嚇了一跳,特彆是在楊梟冷冰冰的眼神之下,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你、你想乾什麼?”
楊梟從謝允手裡接過一把小折疊刀,朝著許智霆走過來:“自己割破手指頭滴在紙人身上,現在這紙人就是你兒子的一個替身。”
說完還白了他一眼:想什麼呢?當著趙剛一個警察的麵殺人,他是有多想不開啊?
許智霆也回過味來,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有些汗顏,連忙點頭:“好、好!”
他這一刀下手不輕,要不是楊梟攔著點兒,傷口深得都快把手指頭給切下來了。
楊梟有些無語:“許總,不愧是做大事兒的人哈,下手就是狠,你怎麼不把大動脈給切了呢?”
許智霆疼得直流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也是怕不夠……”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救子心切,楊梟也不想為難他了,讓許佩幫他簡單包紮一下,彆等會兒孩子沒找到,許智霆自己貧血了。
隨後他蘸著許智霆的血,在紙人上又寫了一串符文,謝允瞥了一眼,然後一撇嘴——看不懂。
楊梟將紙人再度扔出去的時候,兩座冰冷的墓碑麵前忽然出現了兩道嬌小的身影,正手拉手看著他。
“行了,都玩兒了一天了,差不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