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霖一走,謝允就已經湊到了楊梟耳畔:“老楊,我看今天這事兒怕是涼了。”
楊梟也看出來了,曾國霖雖然動搖了,但他對楊梟是不信任的。
哪怕曾家的祖墳真的出了問題,曾家也不會將這件事情交給楊梟。
而且楊梟隻是提到了當時那場冥婚對曾家祖墳有一定的影響,並未提到胡卉湘的半道殘魂已經化作了怨魂。
要是讓曾家人知道了胡卉湘在曾家祖墳裡“作亂”,他們會放過她麼?
所以這件事楊梟不能假手於人,必須親自來辦。
他皺著眉頭,轉頭衝吳世謙問:“吳哥,我們不能直接和曾老爺子接觸麼?”
曾老爺子還沒走,儘管精神狀態已經不好了,但他仍舊是曾家的核心。
如果能直接和曾老爺子接觸,得到對方的首肯,就算曾家其他人反對也沒用。
吳世謙聞言有些無奈:“老弟,不是哥哥不幫你。但我沒有提前告知曾家就帶你到療養院來,已經是違反了這邊的規矩了。要不是我們兩家關係還算不錯,彆說你了,現在連我都被趕出去了。”
這間療養院除了級彆夠高,安保也絕對是頂尖的。
沒有吳世謙帶著的話,他們幾個想要進來難度和去盜竊銀行金庫沒什麼區彆。
楊梟也理解吳世謙的意思,曾老這種存在,放在任何家族裡都是被藏著供著的。
特彆是在療養院內,曾老最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彆說陌生人了,就算吳世謙自己要來看望,都得提前找曾老的助理預約,然後再看曾老自己有沒有接見的心情。
貿然闖入曾老的病房,且不說能不能見到,就算見到了曾老,隻怕也會引起曾家的敵視,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可是從曾國霖離開的那一刻起,楊梟就知道這條路行不通了。
他手指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打,等著曾國霖回來的同時,也在思索是不是要用彆的方法處理這件事。
曾老地位不凡,絕對不是楊梟說見就見的,但楊梟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讓他見自己。
彆的不說,就憑陳望山那邊的那位老人,想請動一個曾老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人情難還,楊梟不會為了一個胡卉湘動用到這個層麵的關係。
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吳世謙本來就欠他人情,怎麼用他都不會覺得虧本,但要是動到了京城的人,他就是血本無歸了。
所以如果能直接從曾家這邊下手,他是不會用上麵的人施壓的。
另一頭,曾國霖一個電話通往了上麵,接電話的正是曾家如今當家做主、他的親生父親曾誌剛。
曾誌剛作為長子,在曾家也是頂梁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