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雅聞言臉色登時一變,張鬆雨直接就驚叫一聲:“你說什麼?”
楊梟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怎麼,我說話你聽不懂?”
接觸到楊梟的眼神,張鬆雨沒來由打了個寒戰:“你什麼意思?”
“前段時間張家的建材出現問題,導致兩處工程坍塌,不過這件事可大可小,聽說這段時間你父母還在為這件事情奔波對吧?”
楊梟平靜地道出這番話,張鬆雨卻聽得臉色大變。
“你要乾什麼!”
如果是從前的楊梟,說出這番話對她來說毫無威脅。
可今時不同往日,就憑楊梟的人脈,要弄垮張家手到擒來。
但要讓她對一個自己瞧不上的人低頭自扇耳光,比要了她的命還難受。
她急忙轉頭拽住秦雅雅的胳膊:“雅雅,你快幫幫我……”
秦雅雅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勉強鎮定地衝楊梟道:“楊梟,你彆太過分了。就算你現在有點人脈有點關係,但也應該明白做人留一線的道理吧?”
“你這麼咄咄逼人,就不要有朝一日你落魄了,遭報應麼?”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看著楊梟那副冷淡的麵孔,恨不得衝上去把他這張臉抓爛,但她現在隻能努力維持著體麵。
楊梟看著她,忽然嗤笑一聲:“做人留一線?這句話應該我送給你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陸家沒破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沒少跟著他混吃混喝吧?”
“就連你秦雅雅也動了心思,想要巴結上他日後好拿新城的工程。”
“而你們現在的這副嘴臉,還真是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
話音落下,秦雅雅直接朝著楊梟走過來,終於忍不住了,抬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光。
可這一次她手還沒落下就被楊梟接住了,昔日溫和儒雅的麵容此刻無比冷漠:“或許我該提醒你一句,百花和天寶的合作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結束。”
秦雅雅一愣,渾身戰栗了一下。
“你、你說什麼?”
楊梟懶得解釋,直接把她的手甩到了一旁,力氣太大導致她差點沒站穩,但楊梟一點也沒有扶一把的意思。
“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讓彆人動手?”
楊梟瞥了一眼站在後麵的一個女人,朝著她一點:“你來打,出什麼事情我負責。”
那女人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得罪不起楊梟,她隻能得罪秦雅雅。
“雅雅總,對不起啊,你可千萬不能怪我啊……”
她一咬牙,剛準備動手,秦雅雅紅著眼開口:“不用了,我自己來!”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楊梟,一雙眼睛赤紅,含著淚水努力不讓它掉下來,一雙拳頭緊握著。
而楊梟則冷眼看著她,沒有半點反應。
——啪!
——啪!
清脆的兩個巴掌聲響徹了整個大堂,秦雅雅臉上瞬間出現兩個巴掌印。
其他人看得觸目驚心,大家都動手了,但沒有人的聲音像秦雅雅這麼清脆。
在場人都知道楊梟和秦雅雅的關係,頓時麵麵相覷。
“這樣,你滿意了麼?”
秦雅雅頂著一張狼狽的臉,恥辱到了極致。
換做從前,楊梟定然不會忍心看著她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