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中人不止他一個,薑湖如果運氣好,足夠誠懇,也不是找不到靠譜的。
但是楊梟盯著他的麵門,看著他額心揮之不去的黑氣,笑了:“行啊,既然薑老板瞧不上我,那我也不強求。今天你來氣也撒了、狠話也放了,現在可以走了。不過臨走之前我送你一句話,下次再來求我,就彆站著了,跪著吧。”
薑湖眼睛一橫,凶光一閃而過,不過他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雖說明老說了他這次不會插手,但也查到楊梟和李家人有來往,薑湖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嗬嗬,你有種,江湖不大,咱們有緣再見!”
說完,薑湖直接一揮手帶著人走了。
他們一出門,王同還有些驚魂未定:“老楊,這幾個什麼人啊?你就讓他們這麼走了?”
楊梟把來龍去脈給王同說了一遍,最後輕描淡寫地點評了一句:“和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計較那麼多。”
這段時間王同算是清楚楊梟的本事了,一聽這話眉毛一跳:“你看出點什麼來了?可是那位薑老板不說自己找人了麼?而且他今天既然敢上門,就說明他老婆的事情肯定解決了呀!”
“他找人了,但看樣子找的人不怎麼靠譜,對方應該是按照一般的中邪來處理的,但是那天我就提醒過了,他老婆根本不是一般的中邪,而是被人用了邪法,並且還不是一般的邪法。”
雙瞳老嫗那幫人很難對付,楊梟當時之所以解決得那麼利落完全是因為占據了兩個優勢。
一個是手裡那把斷劍和六道戰魂,本身在萬鬼墳場那樣煞氣衝天的地方便是如魚得水;另一個則是他提前做好了布置,屬於主場作戰,打了那幫人一個措手不及。
王同聽得有些唏噓,但也沒多問。
“走吧,這裡我等會兒叫人來處理,咱們先去吃飯,我幫你約了個人。”
……
他們這邊出門的時候,薑湖等人已經在路上了。
從泗水山莊離開,他的一名親信手下便有些憂心忡忡:“老板,咱們這次是不是有點過了?您和林清嶽是老對手了,也知道他的脾氣,不會輕易捧著什麼人。這個楊梟肯定有點手段才能讓他這麼服帖,而且他們這一行的人,整人的手段可躲著呢,不是說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麼……”
那天夫人的情況他們幾個都是看見的,當時先進去的幾個人直接被夫人衝上來咬得麵目全非,不是不敢還手,而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要不是他腦子轉得快,看到了楊梟之前貼在門上的那張符紙掉落在地,趕忙撿起來讓人出來之後關門貼符,隻怕他們都要栽跟頭,包括薑湖。
直到今天,那幾名手下都還在醫院躺著,最嚴重的一個麵皮都被撕下來一塊,家裡的保姆更是躺在ICU到現在都沒醒。
薑湖卻一擺手不屑一顧:“再怎麼樣就是個毛頭小子,能拿我如何?就算他背後有李家,我就不信李家能為了一個毛頭小子,連明老的麵子都不給。你要說他那些手段……那就更不用管了,老子手上染的血都不知道有多少,害怕鬼?來了照殺!再說了,他是個高人,老子就請不到彆的高人了?那我老婆的事兒是怎麼解決的?”
陳榮華狀況穩定之後,他膽子也大了起來,認為這方麵的東西也就那樣罷了。
能用錢擺平的事,那就不叫事。
手下見他堅持,也就沒說什麼,但是掃了一眼他的額頭,心裡暗自奇怪:老板的眉心什麼時候多了一條黑線?不小心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