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太翔走在最前方,帶著儒門的人踏進了福樂斯飯店的大堂。
就在走進大堂的一瞬間,孔冷安忽然腳下一頓。
“安安?”孔舜扭頭看她一眼。
“沒事。”孔冷安左右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出來。
“孔先生!”
這時大堂內響起了陳瀚池的聲音,他帶著一幫人闊步走來,臂彎裡還挽著一個不情不願的陳穎。
一看到孔舜和孔安,她心裡就渾身不自在。
特彆是從監控裡看到自己差點死在這兩人手上之後,陳穎對他們怎麼都生不出好感。
誰會對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產生好感呢?
兩邊走到一起,陳瀚池主動朝著孔太翔伸出右手:“孔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不料孔太翔隻是輕飄飄地瞥了他的手一眼,微笑道:“不好意思陳先生,我手上不太方便。”
陳瀚池麵上一僵,掃了一眼孔太翔手上的念珠,另一隻手則被他背在身後。
不過都是官場的老油條,他自然不會在這時候發作,很快就又是笑容滿麵:“我懂我懂,你們這樣的能人總有自己的癖好嘛,尊重、尊重!”
還是孔舜主動上前,握住了陳瀚池還在空中的手:“實在不好意思陳先生,我家老師就是這樣。”
陳瀚池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我懂,小孔先生不用解釋。”
一旁的陳穎則翻了個白眼,嘀嘀咕咕:“裝什麼裝!”
在港島,她還沒見過有幾個人敢這麼甩她爸爸的臉。
對方是魯東儒門又如何?
儒門至今都沒落多少年了?
他們如今到港島來,不也是在想在港島謀求一席之地麼?
既然都來港島搶飯碗了,還擺什麼清流豪門的高姿態?裝逼!
同時她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家老爹:不爭氣,太不爭氣了!
就算他們背後有徐家又怎麼樣,現在徐家又不在港島了,還真能為了幾個儒門的人和他翻臉不成?
陳瀚池了解自家閨女,當即就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了,一眼給她瞪了過去。
“阿穎,還不快和幾位打招呼?”陳瀚池提醒了一句。
陳穎這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你們好。”連手都沒伸。
見狀,陳瀚池氣得不行,又不好發作:“不好意思啊幾位,我這女兒被我慣壞了。”
孔舜無所謂地笑笑:“上次就見識過了,陳先生不用介懷。看得出來阿穎小姐還對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否則不會專門帶來上門來傷我的屬下了。”
雖然孔安隻是一枚隨時可以被丟掉的棋子,但是當著他的麵被人傷了,打的還是他的臉,所以他也不會給陳穎什麼好臉色。
陳瀚池忌諱孔家的名號,陳穎可不怕。
她當即就翻了個白眼:“得了吧,到底是我驕縱還是你們敢做不敢當,你們自己心裡有數。”
說罷瞥了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孔安,笑了:“瞧瞧,這就叫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