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這麼走了?不再爭取一下了?”看孔舜就這麼走了,楊梟急了。
剛準備站起身親自挽留一下,就被宋清止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給看了回去。
他乾咳一聲,老老實實地坐了回去,一臉苦澀:“我以為留他吃個飯……”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宋清止淡淡的一句話,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隨後宋清止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轉頭看孔冷安的時候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這個不成器的師侄可以幫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隻要成了,半年之後我需要你幫我這個師侄做一件事,這件事很可能要了你的命,你能接受麼?”
聽到會要命,站在孔冷安身後的葛安手指動了動,臉上閃過一抹掙紮。
可是宋清止有多強且不說,光是楊梟他就對付不了,隻能把話憋了回去。
孔冷安微笑道:“好。”
楊梟聞言眼皮子都跳了跳,一時很好奇自己要幫孔冷安的到底是什麼,能讓她過後即便丟了性命也要現在就做。
“其實我覺得……”
“好,那就這麼定了。”
楊梟一句話沒說完,宋清止已經拍板了,扭頭衝他道:“去訂最快的票,我們今天晚上去南洋。”
言罷他已經站起身來,看樣子打算去休息了。
楊梟才剛馬不停蹄地從京北趕回來,扭頭就要被安排去南洋了,現在他腦子裡一團漿糊。
“等會兒,師叔,你還沒告訴我去南洋乾什麼呢?”他指向了葛安:“就他這樣的,現在還能去南洋?”
南洋,巫蠱師的天堂,巫門的老巢。
葛安這種巫門叛徒,即便沒了血咒,去了也人人喊打的對象。
楊梟即便要去,也不該是和他一起啊!
可宋清止壓根兒沒有要和他解釋的意思,擺了擺手就進了門:“少廢話,讓你去你就去,有我在你怕什麼。”
“那為什麼是我訂票啊?”楊梟下意識問了一句。
宋清止停下腳步,從臥室探出一個頭來:“因為我們這幾個人裡,就你有錢。”
葛安就彆說了,給儒門當了十年的狗,現在他又從儒門叛逃,身上肯定是分文沒有的。
孔冷安……看她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平時也不像是需要自己花錢的人。
至於宋清止……
楊梟還真不指望自己這個師叔能有什麼錢,畢竟雲隱觀的人多半都是敗家子兒。
想到師叔這些年都在為了他的事情奔波,楊梟歎了一口氣:“唉,就這個命,沒辦法……”
“麻煩你了。”
在他長籲短歎訂票的時候,孔冷安忽然開口。
楊梟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