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婧慈下樓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看,她是偏大氣的長相,和妹妹元婧安截然不同,黑發垂緞、麵白眼柔,乍一看就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是這些天她明顯沒睡好,眉目之間愁緒不散,嘴唇微微抿著,眼下還有一圈淡淡的烏青,臉色也有些蒼白。
從見她第一眼,楊梟便看出她的愁容之下有一層淡淡的灰氣鬱結,所以才脫口而出。
但他一說完,元婧慈便猛地抬頭看向了他。
——啪!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沒等元婧慈開口,元婧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敢侮辱我姐姐,信不信我嘴給你撕爛!”
鄒城逾急忙站起來阻攔:“彆彆彆,楊哥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你先聽他說說嘛!”
一直禮貌的元嘉祥這時候臉色也不太好看,沉著臉道:“楊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元夫人也黑著臉坐在旁邊,一言不發。
這倒是不難理解,畢竟任誰突然有人上門,說你女兒被鬼給睡了,心裡都不會舒服。
不過還沒等楊梟解釋,元婧慈自己就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楊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你願意相信我嗎!”
這下,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元嘉祥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婧慈,你先坐下來。”
“爸!”元婧慈本來憔悴的臉上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似乎因為壓抑了太多天,她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出口:“你為什麼還是不肯信我啊?陳家真的有問題!”
說完她根本不管元嘉祥什麼臉色,直勾勾地盯著楊梟道:“你說得對,我可能真的和鬼行房了!”
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現在滿是驚恐,完全沒有和陌生男人提起房事的羞恥,更多的反而是害怕,就連聲音都開始微微發抖。
隻有元婧安滿是震驚:“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和鬼行房了?你不是在陳家看到了鬼而已麼,怎麼會……”
“不,我不僅看到他了!”元婧慈拚命地搖頭,仿佛遭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眼裡滿是絕望:“而且他還、還……”
她仿佛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了,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元夫人見狀趕忙上前摟住了她安撫。
元婧安則比元婧慈還要著急,焦躁地問道:“姐,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是不是陳家人欺負你了?要是的話我現在就去找姓陳的!”
“安安本來不在大馬,在國外留學。也是最近才回來的,還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鄒城逾見狀湊到楊梟身邊解釋了一句。
楊梟點點頭,平靜地看向元婧慈,既然她自己還有印象那就好辦多了:“我問你,你出事是在婚禮當天?”
看元婧慈還是捂著臉哭,楊梟勸道:“如果你不告訴我具體的情況,那麼誰也幫不了你。”
元婧安回頭瞪了他一眼:“沒看我姐現在很不好受麼,你急什麼,搞得你好像真的知道點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