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彭越皮膚偏黑,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十分陽光,衝著楊梟伸出了手:“你們是來交流學習的麼?你們哪個學校的呀?”
楊梟和對方握了握手,嘴角扯了扯:“我算是霧城大學的。”
雖然隻是一個旁聽生。
“至於他們嘛……”
他看了一眼葛安,葛安十分誠實:“我家裡蹲。”
楊梟又看向孔冷安,孔冷安隻是微笑著看著他。
算了,他也不指望一個天生精神分裂還十分危險的人能去什麼學校了,估計從小就在儒門長大。
“她和我一樣。”
“原來是霧大的同學啊,我有個高中同學就在你們霧大!”管彭越是個自來熟,三兩句話就和他們聊到了一起。
倒是其他人,三個女孩子時不時看一眼外形還算出眾的楊梟,其他人過來打了個招呼便各自歸位了,沒什麼人過來聊天。
“你彆介意,這次出海大家都很重視,對於咱們考古隊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項目,所以大家現在都在商量著考古計劃呢。”管彭越怕楊梟覺得他們不熱情,特意解釋了一句。
楊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海底考古的難度本身就比較大,他們重視也是應該的。
正好楊梟也不是喜歡社交的人,倒是給他留出空間思考接下來的事情。
這次的航程是兩天,因為船上設備比較多,所以航速也比較慢,這也是為了保證考古隊員們的身體狀態。
之後楊梟也了解到,船上除了這些考古隊員之外,還有專門請來的安保人員,基本都是海上經驗豐富的人員,也是保障之一。
中午的時候他們的房間就分配好了,因為房間緊張,所以基本都是三個人住一間。
隻有孔冷安一個女人,因為恰好多出來她一個,所以單獨給她分了一間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等晚上進房間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除了楊梟和葛安之外,剩下的那個人居然是管彭越。
“是你們啊!”管彭越很熱情,趕忙站起來幫他們拿行禮。
“這也太巧了吧?”
楊梟笑了笑:“是挺巧的。”
“我還說這次我要落單了,沒想到居然和你們分到一起。”管彭越是真的開心,看起來似乎比和同隊的人住在一起還要開心。
白天楊梟也注意到了,雖然管彭越人很熱情,基本上都和他們黏在一起,但其實他和隊裡的人並不怎麼親近。
不過這是人家自己的事,楊梟也不多問。
葛安就更不會問了,他一進屋就爬上床休息去了,連話都沒說幾句。
後來夜色一濃,楊梟也困意上湧,乾脆也睡了過去。
管彭越就算話再多,也不好再拉著人聊天。
三個人的屋子就這麼安靜下來,楊梟躺在床上卻沒閉眼,背對著其他人,放在被窩裡的手指不斷地掐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