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現場這些設備、這些工作人員,知道我們每耽誤一分鐘就會浪費多少錢麼?”
“就因為你一個‘預感’,讓我們這麼多人一晚上的準備白搭,你玩兒呢?”
吳磊顯得十分暴躁,看樣子甚至比昨天還要急躁。
明明昨天兩個女人為他爭吵的時候他都泰然自若地靠在牆邊看熱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可現在他卻是麵紅耳赤,腦袋上青筋微微凸起。
“你要是對我有不滿的地方你就直說,事後你要和我來文的來武的都隨便你。這時候我們在忙正事,你能不能彆他媽搗亂!”
吳磊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對這次的下海卻很上心。
現在楊梟莫名其妙地站出來阻止,要不是他現在身上還穿著裝備,早就過去給這小子兩拳了。
他的話雖然暴躁,但也確實引起了不少隊員的共鳴。
特彆有的隊員和工作人員一晚上沒睡,就等著今天早上的下海工作,好幾個人頂著黑眼圈呢。
“是啊,大家忙活了一晚上,你說不下就不下,你誰啊?”
“就是,你一個外行不懂,咱們每一次下海都要重新做評估和準備工作,能不能彆浪費大家時間?”
“教授,您彆聽這小子胡扯了。他又不是專業人員,您不會真要相信他的話吧?”
李夢雨看大家統一了戰線,更加高興了:“就是啊,你問問現場,有誰相信你這什麼狗屁預感麼?”
楊梟的臉色冷下來,但沒急著說彆的,隻看賀溫書怎麼決定。
這時,韋文柳推了推眼鏡,站出來道:“教授,我相信楊梟的話。”
“韋文柳!”李夢雨炸毛了:“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呢?還是你看上這小子了?”
韋文柳麵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我有自己的立場,不需要和你作對。”
說完她扭頭對賀溫書道:“教授,海底的具體情況我們都還不了解,大家也在船上航行了兩天,身體難免疲憊。我覺得楊梟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小心駛得萬年船……”
韋文柳的話聽起來比楊梟的靠譜一點,但其實也頗為勉強。
賀溫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視線還是落到了楊梟身上:“小楊啊,除了‘預感’之外,你真的沒有彆的理由了?”
“我要是說是我看出來的,您信麼?”楊梟無奈了。
賀溫書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楊啊,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不會是那種故意搗亂的人。但是做咱們這種工作的,勢必會麵臨一些危險。雖然海域的情況我們還不算了解,但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下海,否則我們永遠也無法了解到下麵的情況,對吧?”
聽賀溫書這麼說,楊梟知道這海今天是下定了。
他輕歎了一聲:“好吧。”
賀溫書在他肩膀上捏了一把:“彆多想,大家的心血不能白費。”
言罷,他回到了考古隊伍中,麵容一整:“準備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