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梟等人走出去十幾分鐘,葛安和另一名隊員抬著小汪。
他們早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但一直沒管。
這名跟著他們的隊員叫劉成,此時有些尷尬:“那個……楊哥,你千萬彆介意啊,他們這些高知就是這樣的,有時候確實會固執一點,但心應該是不壞的,你彆和他們計較。”
這個男人明顯是目前他們之中最強的戰鬥力,劉成可不想得罪他。
楊梟掃了他一眼,這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最多二十出頭,是劉隊長的學生。
“我沒必要和他們計較,在岸上我就說過了,如果下來之後不聽指揮的人,我不介意甩掉一個拖油瓶。”
劉成尷尬地笑了笑,不再幫李夢雨解釋了。
接下來的路大家都很沉默,李夢雨等人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麵,倒是顯得楊梟等人像是開路的。
甚至中間好幾次劉隊長想上來幫忙,也被她給攔住了:“劉隊長,你可是要負責咱們安全的,你現在跑去那邊,離我們那麼遠,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劉隊長有些無奈:“我看小劉和小葛抬著小汪已經很累了,我們過去替換一下,之後還會回來的。我既然都留下了,又怎麼會放著你們不管?”
他們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了,抬著小汪的門板本來就很厚重,前後還必須要保持平衡不能顛簸。
他們身上的氧氣設備暫時卸下來交給了楊梟,但這麼走了一路,身體肯定疲憊,這時候最好有人和他們輪換一下。
“那不行!”李夢雨瞪大了眼睛,一把就攬住了劉隊長的胳膊:“咱們可是從剛才起就說好了分隊走,既然是兩個隊伍的人,那你首先得為咱們這個隊伍考慮。你跑去幫忙浪費了體力,萬一咱們這邊遇到了麻煩怎麼辦?”
韋文柳聞言皺起了眉頭:“李夢雨,你彆太不講道理了。楊梟他們本來就是下來幫忙的,現在抬著的也是劉隊長的人。咱們既然跟在他們後麵,互幫互助不應該麼?”
李夢雨卻翻了個白眼:“你這麼聖母那你去幫忙唄,剛才那小子多猖狂啊,不是一口一個不管咱們了麼?他都不管咱們了,我憑什麼管他?”
“你真是不可理喻!”韋文柳無言以對。
“嗬嗬,少喝我來這一套,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前兩天我就看到你好幾次跑去單獨找那小子,無非就是看上那小子了唄。我說你這眼光還真不怎麼樣呢,討好人家好幾天,人家現在根本不搭理你,熱臉貼了冷屁股!”
在李夢雨看來,韋文柳壓根兒就不算個戰鬥力。
真遇到了危險,說不定還要分攤走一部分自己的關注度。
所以她巴不得韋文柳彆和自己一隊,說話也毫不客氣。
韋文柳臉色一沉,已經忍不住要罵人了。
好在兩名同為考古隊的人站出來打圓場,劉隊長也在一旁勸著,兩個女人這才沒當場打起來。
“你還行麼?”楊梟從後方的爭執中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葛安。
他手臂受了傷,雖然隻是皮外傷,沒有傷及筋骨,但長時間繃緊用力,已經讓他的傷口開始滲血了。
對於巫門中人,血就是他們命脈。
葛安聞言掃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淡淡道:“還好,這點血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那就好。”兩個人交情不算太深,楊梟關心一句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