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婧慈說,旁邊的元婧安時不時補充幾句,將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楊梟。
“當天晚上婧安出去吃飯,但是忘記帶補妝的口紅了,所以我特意想打電話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但是電話打了好幾遍都沒人接,鄒城逾的手機也打了兩遍就關機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太妥當。”
元婧慈說她的思想比較傳統,否則之前也不會欣然接受陳正奇婚前不同房的提議了。
當時她還以為鄒城逾想留元婧安過夜,但即便兩個人要過夜也該和家裡人有個交代才是。
但是這時候她卻收到了兩人約會餐廳的經理打來的電話。
因為她是這家餐廳的高級會員,經理也是知道元婧安的身份。
那頭告訴她元婧安來了之後沒等到人,匆匆就走了,經理那邊也聯係不上鄒城逾。
因為當天鄒城逾訂好的菜單裡有一樣食材特彆昂貴,而且必須當天食用,所以經理無奈之下聯係到了元婧慈,想問問該怎麼處理。
聽到那邊說元婧安在沒等到鄒城逾的情況下就走了,但現在兩個人的電話卻都沒人接,她當即就覺得不太對勁。
和元嘉祥說了之後,元婧慈帶上了家裡的保鏢先去了鄒城逾家,也是在那裡發現了元婧安。
“婧安說她暈倒的時候是在鄒城逾的房間門口,但是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躺在鄒城逾家的院子裡,而鄒城逾本人也暈倒了在了旁邊。”
楊梟眉頭緊皺:“聽你們的描述他確實像是中邪了,可是不應該啊……”
因為他現在沒法開啟神機眼,所以他並不能直接看到屋子裡的邪氣,但是如果鄒城逾曾經中邪殺人的話,他肯定是能感覺到的。
而且他給過鄒城逾一枚護身符,即便護身符在他中邪之後失效,自己也是能知道的。
可現在鄒城逾的那枚護身符沒有任何動靜,也就是說根本沒被摧毀過,那鄒城逾是怎麼中邪的?
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問道:“他現在人在哪兒?”
“回國了。”元婧慈道:“當天的事情鬨得不小,鄒城逾家的保姆雖然沒死,但是被他硬生生啃下來一塊頭皮,算是重傷,到現在都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因為影響惡劣,所以鄒家已經派人來把他給接走了。我父親這兩天打電話問過,說現在鄒城逾被關在了療養院裡,整個人瘋瘋癲癲的,鄒家暫時不打算把他放出來了,正在到處給他找心理醫生。”
說到這裡她還補充了一句:“鄒家似乎認定鄒城逾是精神出了問題。”
這下楊梟沉默了。
要是人還在大馬,那他還能幫得上忙,但是現在人被自家人接走了,他見不到人,沒法判斷鄒城逾到底什麼情況。
“不對!”這時候元婧安插嘴道:“我聽說昨天鄒家來人了,專門去請了那位嘉措上師,應該今天就請他去國內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鄒城逾的事情。”
聽到“嘉措上師”四個字,楊梟眼皮跳了跳。
他知道鄒城逾之前一直對這個嘉措上師深信不疑,而且已經被對方的靈植原液洗腦了。
可是他更知道,這個嘉措上師本身就不對勁,特彆是那天他帶著鄒城逾離開之前,那位看他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長……
“他家在哪?”
就在這時,一直一言不發的宋清止忽然開口。
元家姐妹倆沒見過宋清止,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說,下意識看向了楊梟。
“這是我師叔,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