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董事長？”
杜梓丞剛回過頭，劈天蓋地的數據文件漫天飛，擦過他的眼睫前，他心都跟著顫了下。
陸董事長便用手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你知道我在你身上投了多少錢？看看現在因為你的集數，收視率下降有多少？”
杜梓丞眼神膽怯地掃了一眼，資料文件上的收視率數據，所有隻要是有他集數的，都直線下滑——
而林嘉一卻直線上升，收獲了爆表的收視率。
經紀人Lick立馬擺上笑臉，諂媚地安撫道，“陸董，彆生氣啊，前段時間杜大明星不也參加了好多說唱綜藝節目、還接了不少廣告，反響都不錯，這次估計是狀態不好。”
“狀態不好？”陸董事長驟然爆發著怒氣，“你是我們天媒旗下的藝人，知道現在觀眾怎麼說你？說你沒真演技，我臉都快丟大了。”
杜梓丞攥著拳頭，不耐煩地抬起頭來：“那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林嘉一給火了，他明明演的那麼差勁……”
不就是個男二號嗎？
熱度怎麼就能力壓男一號了？
“行了行了，你給我少說兩句。”經紀人Lick瞥了他一眼，繼續給陸董事長說好話：“陸董……”
“《傾城天下》是我們天媒影視的重點級彆IP，也是我們傾儘心血打造的精心之作，我看你前陣子還不錯才想在你身上賭一把的，看來老子真是看走眼了，以為是塊璞玉，沒想到就是塊石頭。”
陸董事長說話尖酸刻薄，極其刺耳難聽。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杜梓丞的模樣，“我看你今後也就隻能走走綜藝人設，搞笑也不行，說唱也一般，真是個廢物。”
杜梓丞被罵的劈頭蓋臉，陰沉低著頭，咬唇一言不發。
“陸董事長，那就把林嘉一簽約到我們天媒旗下，這樣不也算達到雙贏，收獲了一位乾將嗎？”
“我倒也想把他簽過來，但——”
林嘉一的背後情況有點複雜。
經紀人Lick察覺出什麼，將陸董事長拉到一旁，拍著他的背部討好道：“陸董，這行業本就起伏波動，你心態得放好點，對了……這林嘉一是什麼來頭？我記得他好像從拍攝期間資源就比較多了，甚至力壓我們天媒，是有什麼人在背後助力嗎？”
他好歹也是金牌經紀人，當時就感覺出不對勁兒了，拍攝期間，網上關於林嘉一的宣傳比杜梓丞都多。
他想借機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