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厲雲霈出事了,她也一定會好好活下去。
雲七七聽到這裡,身子都有些搖搖欲墜的不穩,她努力硬撐的站穩腳跟。
“江琛宴——”
她的聲音帶著極致的嘶啞,冷冷吼道:“厲雲霈到底,到底怎麼了……”
一張蒼白的嬌美臉龐,落著淚,有種淒慘的美。
透著窗戶的電閃雷鳴,這一幕畫麵,實在是驚心動魄。
轟隆隆。
“小七,彆為他哭好不好。”
江琛宴坐在吧台上,黑色的襯衫鬆鬆散散的解開,用手撐著額頭,眼裡有些紅意。
“當初,你說隻有我才能讓你落淚的,你說因為大哥哥的遭遇,真的很慘……”
她說過,她小時候說過的。
為什麼這些話他都曆曆在目,還這麼清楚深刻的記得,而她卻全忘了。
雲七七睜著一雙無比厭惡的眼神,依舊不死心,繼續斷斷續續地問,“江琛宴,厲雲霈今天發生什麼了……”
江琛宴心臟有些疼,撕扯般的疼,像是被人生生活剝了一樣。
她句句都是厲雲霈。
她的每一聲前綴都是他,但卻都是圍繞著厲雲霈。
“厲雲霈死了。”江琛宴猛然喝了一口烈酒,嘴角掛著一抹病嬌的笑容,大聲譏笑道。
啪。
雲七七抵在自己脖頸上的匕首,直接掉落在地,目光有些空洞的不可置信,不斷落著淚。
淚珠沿著臉頰兩側,慘烈的滑到下巴。
“你說什麼。”
江琛宴的褐眸尤其地冰冷,盯著她的那張臉,一字一句地重複說:“厲雲霈,死了。”
死了。
她聽清楚了嗎?
“我不信,不可能。”雲七七搖著頭,用纖細的手指擦掉自己臉龐的淚。
“嗬,他死在了一場爆炸中,他上了那艘裝有炸藥的船,砰的一聲——”
江琛宴描述的繪聲繪色,同時還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他的臉上掛著譏笑,眼神很是可怖。
“不可能。”
雲七七仍然否認地道。
“你欺騙我,你騙我,江琛宴。”
她空洞的目光忽然變得堅定起來,不願意相信江琛宴所說的話。
他江琛宴說的話,怎麼能信?
之前他親口說把那隻東北母老虎放生了,可實際上還是在騙她。
眼前的這個男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值得人信任。
江琛宴聞言,不由覺得荒唐至極,“我沒騙你,他聽說隻要上了那艘船,就可以見到你,他想都沒想就上了,小七,他的確很愛你,這一點,我不想否認。”
字字誅心。
雲七七身子有些搖晃,她閉著眼睛,一行行眼淚落下,幾乎已經完全抑製不住的落淚。
“他不會的。”
她明明已經告訴他了。
已經告訴他了不要去,不要去,他怎麼還會上船呢。
“江琛宴,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