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琛宴目光有些空洞地盯著站在門口很遠的雲七七,“真沒想到,你會盼著我早死。”
他的小七,變了嗎?
雲七七喉嚨哽咽的厲害,握著手上的匕首,匆匆就逃離了房間。
私宅彆墅外的陽台,喬治夫婦聽見雲七七的腳步聲,很是敏銳地直接丟棄了手上的易拉罐。
“是雲小姐!”
他們以為雲七七要逃跑,直接就衝了進去。
此時此刻,冷夜望著屋簷上的雨滴,任由雨滴落在自己的鼻梁上,他手上微微發力,將啤酒易拉罐攥成一團。
隨後轉過單薄的身子,也徑直邁進了彆墅內。
喬治夫婦敲著一個客房臥室的門,按照蹤跡,雲七七應該是將自己反鎖在了裡麵。
“雲小姐,開門,開門!”
“彆敲了,吵不吵,再敲我現在就死裡麵!你們直接給我收屍行不行!”房間的裡麵傳來雲七七怒吼的聲音。
喬治夫婦:“……”
如此一來,他們倒是真不敢敲了,不過確認雲七七並沒有逃跑,待在裡麵就行了。
而此時此刻,冷夜衝進了主臥房,一眼便看見了靠在床頭皮膚泛著慘白的江琛宴,
冷夜目光挪移,下一秒便看見了他捂在腰間掌縫間滲透出來的鮮紅血液。
“江少!”
冷夜有些震驚,立即上前一步靠近江琛宴,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急救用品的繃帶。
迅速纏繞在江琛宴的出血口。
“您彆動,先止住血再說!”冷夜目光冷靜,咽了咽喉嚨,在包紮止血的過程中,發現這一刀刺的還很深。
全部都捅進去了。
“……”江琛宴吃痛地閉上眼睛,發出撕裂般的痛聲。
“是雲小姐乾的。”冷夜抬眸望著江琛宴,這句話幾乎已經是篤定,他起身,有些冰冷地道,“我這就處理她。”
“站住。”
江琛宴淡淡掀起一雙褐色的眼眸,繼續說道,“彆去找她麻煩,她剛才知道了爆炸的事情,讓她自己消化一會兒。”
冷夜微微捏著拳頭,“江少,都什麼時候了,您還在考慮她的心情?她可是剛剛刺了你一刀啊!”
都多少年了,自從在江家屈辱過活以後,什麼人敢這樣對待江琛宴。
“就憑她是小七。”江琛宴脫口而出地道,苦澀地低笑了聲,“你還不懂麼,我愛她。”
“……”
聞言,冷夜身子有些僵硬,顯然不太能聽得懂江琛宴口中所說的愛是什麼含義。
江琛宴有些吃力地支撐了下身體,由於失血過多,他的唇色泛著白紙般的顏色。
他沉沉望著冷夜,語重心長地道,“你啊,你現在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無論她是什麼樣的立場,哪怕是站在你對麵的立場,你也照樣喜歡她。”
“是嗎?”
“即使是她傷害了你,你也心甘情願,因為你知道那是你最愛的人,所以你任由她傷害你。”
江琛宴說到這裡,竟然從其中找到了一絲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