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是KG董事會的教父,是世界第一黑色組織的教父。
是歐洲人都要喊他一聲亞洲教父的存在。
柴叔在所有人的眼裡,就是活閻羅,要多狠有多狠。
可是為什麼……他會承認自己比他狠?
冷夜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從水果籃中取出一個蘋果,用匕首給江琛宴削下一圈又一圈的水果皮。
“江少,您在想什麼呢,應付了教父,教父還信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剛剛江琛宴的表情突然間就從開心,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死氣沉沉。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做完?”冷夜緊皺眉頭,生怕江琛宴是想到了一些疏忽的地方。
“冷夜,剛才柴叔說我比他年輕的時候都要狠。”
“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嗎?”
冷夜倒是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當,多少人巴不得教父這麼誇自己。
可教父向來都隻寵他們江少。
“你也覺得我比年輕時候的柴叔都要狠嗎?”江琛宴忽然睜著一雙褐色的眸瞳,有些想要確認地望向冷夜。
這個評價太高了。
也有點,太……太讓他心尖一顫了。
冷夜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江少,不管有沒有,你現在不都應該高興嗎?你做到了你想做到的一切,以後你還能繼承教父的位置,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他是真的覺得江琛宴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
“我記得,我最早聽說柴叔的背景,還有柴叔年輕時候的經曆時,我覺得……他很可怕,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人,更沒想過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可現在我居然變得比可怕的人,還要可怕。”
“冷夜,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他……或許真的變了。
也許,這就是小七也會害怕他的原因吧。
“……”冷夜沉了沉氣,儼然已經聽懂江琛宴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低頭,掰開一瓣蘋果肉,遞給江琛宴。
“江少,吃蘋果。”
“你會不會害怕現在的我?”江琛宴接過以後,還是忍不住問道。
“不害怕。”冷夜皺了皺眉,如實地望著江琛宴的眼睛,“我的命是江少給的,要是有一天你心情不爽,想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彆人害怕,是因為怕失去命,我不怕。”
“你的回答,總是讓我安心,可我覺得,小七應該就是因為剛才柴叔說的那句話,所以才怕我。”
江琛宴吃了一口蘋果,眼裡有些認真:“現在世界上沒有厲雲霈了,我又做到了我想做的一切,我要想想,怎麼樣才可以在小七的心中,重新塑造我的形象。”
他想回到過去,還是想要回到過去。
“重新塑造?”冷夜有些驚歎,“江少,我想這應該不可能了……”
“可能,隻要小七回到以前的記憶就可以,隻要時光倒流就可以。”
江琛宴目光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重複著四個字:“時光倒流。”
“江少,你在說什麼,時光怎麼會倒流。”冷夜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