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趴坐在地上,臉上透著沒有血色的白,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她有種等待審判的死亡感。
越來越逼近,就像是腦海中有一個倒計時,快要走到最後了。
“你說不說?”江琛宴心情本來就不好,見容蔓今天還直接裝瘋成房名姝,他就更加沒耐心了。
“……”容蔓低著頭,用力地咬著嘴唇,唇瓣漸漸滲出血。
她一身紅裙,臉上畫著精致豔俗的妝容,可卻難掩中年婦女的味道,完全淪為了俗物。
像是東施效顰,模仿的四不像。
“你不說,房名姝當年的下場,就是你女兒今天的下場,我要你親眼看著。”江琛宴威脅說道,聲音簡直恨之入骨了。
“……”江明珠在一旁聽著這些,心如刀割。
冷夜皺了皺眉,也沒有想到容蔓居然這麼能堅持。
這個容蔓,到了現在,還不肯說?
“我早就打算讓你女兒當舞女了,今天你倒好,惹我生氣,那咱們就提前。”江琛宴冷哼了一聲,不帶任何情麵。
“不要……”
容蔓猛然開口,她抬眸一雙空洞的眼眸望著江琛宴。
“我說,我說——放過明珠,放過我女兒……她是無辜的,就像你一樣無辜。”
江琛宴聽到這句話莫名覺得諷刺極了,原來,她還知道無辜這一詞?
無辜,無辜,嗬嗬。
“行啊,那要看你說的讓我滿不滿意了。”江琛宴笑容有些涼意,帶著地獄般的滲人。
同時,他直接接過一旁保鏢遞過來的紗布,準備自己處理腿上的傷口。
處理之前,江琛宴直接用酒灑在上麵,消了毒,連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江明珠臉色煞白不已,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有些目光呆滯地盯著容蔓,當年的事情要是真的說了出來……
那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要是可以,她真的希望容蔓可以將這件事爛一輩子,爛在肚子裡,可是為什麼都堅持到了現在,又說了出來。
此時,容蔓荒唐地笑著,她摸著自己臉部的輪廓,有些失神呢喃道,“也該說了,要是不說,我恐怕一輩子都被這件事糾纏到死,我天天晚上都夢見房名姝來找我……”
久而久之,她的腦海中一直都是房名姝那張揮之不去的臉。
她還夢見,房名姝說要將她身上的皮扒下來,然後借用她的身子回到這世界上。
從那以後,容蔓的精神就有點不太正常了,就瘋了,就開始以為自己是房名姝了。
“當初,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你是怎麼害她的。”江琛宴再一次問道,瞪著一雙陰寒的褐眸。
“你指的是哪件事?如果指的是你母親當初被七八個男人一起,那麼我承認,是我安排的。”
容蔓忽然笑了,“不止這一件事呢,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好了,哈哈哈……”
江琛宴臉上的表情有點僵硬,什麼,容蔓安排的?
冷夜也同樣震驚住了,他愣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不是江子誠乾的麼?
為什麼現在容蔓又說,是她安排的?
“你們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吧,哈哈哈,所有人都被我蒙在鼓裡十幾年了,我就是最聰明的人,就連江子誠那麼聰明的男人,也被我玩弄在股掌之中……”
一想到這裡,容蔓就覺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