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果真神奇,姜稚後半夜燒全褪了不說,人也精神了,睜着倆兒大眼珠子跟身邊男人說想吃點草莓。
耶波反轉手機屏幕懟到她臉上;“大小姐,look,look現在幾點。”
凌晨兩點半。
姜稚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真的好想吃。”
“現在上哪給你弄,明天還差不多。”
姜稚看着他:“你公司有。”
耶波:“……”
“你不去,我自己去。”說著,就要往床下爬。
耶波攔腰將人從床沿抱回來固定在自己身上,疲憊化作戾氣在眉宇間散開:“任性也得有個度。”
她生病的這些日子,耶波一個整覺沒睡不說,白天還要牽着那條死狗去拉屎。睡不好脾氣就不好,能撐到現在不發火,已經是極限。
所以,她最好識相點,別在這個節骨眼找不自在。
“我自己去也不行嗎?”她心平氣和的問道。
耶波態度強硬:“不行。要吃明天去吃,現在你該睡了。”
說著,將她往床里一塞,估計沒收住力道,姜稚翻滾着到床里,手肘不小心撞到拔步床內嵌的柜子,擺在上面的木偶忽然傾斜下來。
砰得一下,結結實實的砸在姜稚的臉上。
“啊——”小女人立刻疼得蜷縮起來。
正準備關燈的男人迅速回身,把人攏在懷裡去看什麼情況。
“撞哪了?”
姜稚捂着被砸中的位置,眼淚汪汪的指給他看。
耶波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頓時瞭然。
木偶是實心的,拿在手裡就能感覺到,可想而知砸到身上有多疼。
耶波面龐一獰,抄起木偶要往下扔,懷裡的小人兒忽然開口:“都怨你~”
控訴過後,還錘了他一下。
“怨我?”耶波把人懷裡撐開,掂量着手裡的木偶,不敢置信:“他砸你,你怨我?”
姜稚捂着被砸的半張臉,委委屈屈道:“是你先推我,他才掉下來的。”
耶波忍着用木偶砸她另外半張臉的衝動:“你要不說吃草莓,它能掉下來砸到你?”
姜稚:“……”
耶波將木偶往她懷裡一丟,姜稚哎呦一聲。
“你問問他,可不可以吃。”
姜稚:“……”
耶波用力扯過被子全蓋在自己身上,徒留一個背影給她。
姜稚:“耶波。”
“耶波。”
男人不耐煩的扭頭,眼神充滿警告:“叫魂啊?”
姜稚一本正經道:“周胤說可以吃。”
耶波嘴角抽搐,一時分不清到底是姜稚吃犀牛角吃傻了,還是周胤改了新賽道,不跟他爭奪身體,開始搞修仙那一套了。
男人翻過身,面朝姜稚說道:“你讓他跟我說兩句呢。”
“……”
明明在撒謊,卻撒的一本正經的,差點讓他誤以為那塊破木頭真修鍊成精了。
姜稚摩挲着木偶,又看看耶波。
忽然傾身過去,耶波對主動靠近的人有着十二萬分警惕,除了身邊親信之外,沒有幾個人可以近他的身。
當那一小團湊近時,耶波竟只是動了動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