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順着方向望過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會所門口。
高大的身軀剛從車門裡鑽出。
銀髮黑眸,無邊框的眼鏡,襯的眉峰十分有力,深陷的眼窩,內眼角尖銳當中帶着鉤,咄咄逼人的壓迫氣勢撲面而來。
男人單手抄蔸,一路走來,步伐間,踩踏出獨屬於他的凌厲。
剛邁上台階,周胤像有感應一般,倏地看向會所一側。
姜稚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遇到周胤,還未來及吃驚,便被他高大的身軀籠罩住了。
站在她身後的管家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
“一周時間快到了,事兒辦的怎麼樣?”熟絡的語氣,彷彿兩人認識許久一般。
姜稚感到納悶,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着急,反倒他急了。
“快了。”
周胤語氣一轉:“天這麼冷,不在家待着,跑出來幹什麼?”
剛才沒在意,湊近才發現她鼻尖都被凍紅了。
她露出俏皮樣子,反過來問他:“你不也出來了嗎?”
這口吻,周胤聽到過,但對象卻不是他。
上一世的姜稚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也只有在床上被折騰的吃不消了,才能聽見她嬌軟的哀求。
但下了床,她就跟蚌殼似的,把自己閉得緊緊的,想多聽她說一句都是奢求。
不過,這也恰好證明了一點。
姜稚並沒有重生。
如果她也重生了,絕不可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周胤克制着體內澎湃叫囂的情愫解釋道:“朋友邀請,過來打個照面,半小時就回去。”
精確到時間的回答,怎麼聽都像是在跟媳婦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