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忽然敲門聲。
耶波連忙抬了抬下顎,庫爾特跟查理森心領神會,立刻掏槍做出迎戰準備。
庫爾特躲藏在窗帘後面,查理森後背貼在連接客廳的玄關牆壁後面。
這都是伏擊的要位置。
姜稚眼底閃過一絲驚慌,立刻意識到他們想再拿捏一個人當籌碼。
耶波走到門邊:“誰啊?”
卞時蘊依在門邊:“你姑奶奶我。”
就在耶波準備開門的放人進來的時候,背後忽然襲來一陣甜甜的味道,緊跟着一小手壓在他的手背上。
那道即將開啟的門鎖,又恢復到了原位。
“時蘊,我要睡了,你回去吧。”姜稚大聲道。
卞時蘊:“啊?說好的鬧洞房呢。”
耶波竟當著卞時蘊的面,拆姜稚的台:“卞時蘊,她沒有睡,她騙你的。”
姜稚用力捶了他一下:“時蘊,我沒騙你。”
卞時蘊:“我到底該聽誰的?”
姜稚急了:“當然是聽我的。”
與此同時,一同來鬧洞房的人還有徐界跟趙硯。
鬧洞房是徐界提出來的。
他知道跟姜稚結婚的是耶波。
徐界答應過周胤,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叫姜稚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這裡的傷害不單單是性命,還有身體。
簡單來說,他既要保證周胤的清白,還得保證姜稚的清白。
徐界有時候會覺得周胤的佔有慾有些莫名其妙。
都是一個身體,誰上還不一樣嗎?
徐界對卞時蘊做了個手勢,卞時蘊瞪圓了眼睛,這不好吧?她從她賭王爹地那兒繼承的順風耳,是用來聽骰子的,不是用來偷聽人家小兩口講悄悄話的。
見卞時蘊表情抗拒,徐界從懷裡抽出提前簽好的支票遞過去。
一看見上頭的數字,卞時蘊拍了拍胸脯。
趙硯一頭霧水,這兩人居然當他的面進行了一場看不懂的交易。
被徐界拉到一旁後,趙硯立刻問道:“什麼情況,到底什麼情況?”
徐界:“估計又分裂了。”
“分就分唄,這麼緊張幹什麼。”
“看不出那傢伙脾氣不好?”
這麼一提醒,趙硯就想起來了。
拜天地的時候,周胤當著姜稚的面毆打人家大伯,辱罵人家長輩,事後還來一句,一家子欺負他一個。
“難怪周家願意讓二哥入贅,我要是得了這種病,我爸八成也得把我嫁出去。”
卞時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半天,眉頭卻越皺越緊。
到底在幹什麼?光喘氣不說話啊?
忽然,卞時蘊臉色變了。
她聽見姜稚在說,別傷害她。
這個‘她’難道指的是自己?
忽然,門板傳來輕微的震動,彷彿有人撞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