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在晚上才舉辦,但中午沈家就熱鬧起來了。
客廳里圍坐了一圈,都是平日里跟沈母走的近的親朋好友。
“不是說,晚上才開宴的嗎?”二嬸不解。
沈母語調平緩的解釋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個兒媳什麼都幹不了,我怕晚上太忙,顧不上她,中午吃一頓,晚上直接讓她回去休息。”
晚上來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姜稚坐着輪椅戳在那兒,不是找晦氣嗎。
明明是嫌棄,落在旁人眼中,就變成了婆婆體貼兒媳,不忍她操勞。
“你真是對姜稚好的沒話說,但她不知道惜福就算了,聽講還鬧起離婚來了?”
“什麼?她還敢離婚?”
幾個婦人瞬間炸開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夾雜着不可置信跟氣惱:“真拿自己當回事了?”
“也不能怪這孩子。”沈母甚至還幫姜稚開脫起來:“她受了委屈,我那晚講話的確也難聽,她不舒坦也是應當的。”
二嬸為沈母打抱不平:“她自個兒沒本事,攏不住丈夫的心,反倒怪起你來了,說句難聽話,孫子不要,要她一個瘸子?上哪說理去。”
大伯母恨恨道:“別慣着,這種人就是不能慣。咱們沈家對她夠仁至義盡了,離了沈煜,我不信她能找到更好的。”
這是毋庸置疑。
一個瘸了腿的落魄千金離了豪門丈夫,能有什麼好去處呢?
同一個階層的男人根本看不上她。
找普通人嫁了也未嘗不是一條出路,可普通人比他們更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