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被沈煜那貨噁心了一番,沒想到出門又碰到死對頭。
“老同學,這麼快就要走啊?”羅拉一臉假惺惺。
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得手,姜稚也犯不着跟她裝客氣:“閃開。”
羅拉笑起來:“大小姐的脾氣還是這麼烈。”
姜稚轉動着輪椅從她身邊越過,不料,鼻尖忽然襲來一陣濃郁的香氣。
她滑出去幾米後,速度忽然慢了下來。
拍賣會已經接近尾聲,不少提前退場的賓客陸陸續續往外走。
徐界作為主辦方正站在出口挨個握手。
空閑期間瞄向二樓,見羅拉接手輪椅,徐界不着痕迹的勾了下嘴角。
半個小時後,徐界在包房裡見到了姜稚。
虛弱無力的美人兒,滿臉緋紅的靠在輪椅上喘息着,額頭附着着汗水,像一層薄薄的釉,光滑,剔透。
徐界對獵物要求比較高,他不喜歡沒有知覺的死魚,也不喜歡被藥物操控全部理智的浪貨。
羅拉在這一點上分寸感掌握的很好。
既能讓獵物服從,又能叫她們在清醒中一直處於動情狀態。
徐界睨了一眼她擱在腿上的手。
就是這隻手,勾得他一晚上心猿意馬。
徐界毫不猶豫握住,剛準備把玩,卻在看見姜稚手腕上的玉鐲時,猛地停住了動作。
這不是周胤從拍賣會上買的玉鐲嗎?
怎麼會在她手上?
成交的那一刻,底下人都在猜測,周二少拍下玉鐲要送給誰。
猜來猜去,最後還是猜到了周夫人的身上。
沒辦法,誰叫周胤身邊就周夫人一個女性呢。
為此徐界還專門發信息過去調侃:“老二,你可真孝順。”
周胤沒回。
但現在,鐲子套在姜稚手腕上。
劇烈的衝擊令徐界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姜稚……該不會是周胤看上的吧?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兄弟的女人,他絕不會沾染。
低頭見被自己握在掌心柔夷,徐界瞳孔一縮,當即鬆手倒退。
姜稚神智是清醒的,可她不能動,也無法開口說話,但比這個更折磨的是,身體里躥出來的空虛跟熱烈。
她張着脆弱的唇瓣,發出微不可聞的呼救。
徐界第一反應就是打電話給周胤,讓他回來把人領走。
撥到一半,徐界停住。
周胤來了,他怎麼解釋?
如果徐界自詡變態,那周胤就是變態的祖宗。
他們兩人之所以能玩到現在,全歸咎於各自都覺得對方更變態。
不過,周胤的變態是在手段上,而他的變態主要體現在私生活。
不是一個領域,所以也沒啥矛盾。
但是現在矛盾來了。
徐界後怕的同時,又在心裡把周胤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畜生,有心上人了,幹嘛不告訴他。
徐界不敢想象,如果沒有發現這枚鐲子,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想到這兒,徐界連忙收起電話,在姜稚身上一陣翻找。
找到她手機,用指紋解鎖後,發現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其中一個是沈煜。
徐界什麼都沒想,當即給沈煜發了條信息。
——我車壞了,能來接我嗎?我在停車場等你。
發完信息,徐界又打電話給羅拉,讓她立刻把姜稚推到停車場。
羅拉覺得奇怪,還在想徐界這麼快就完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