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川本想用一招‘借刀殺人’,讓聖安彼得出面對付姜稚,沒想到人家只在警局待了三個小時就被釋放了。
這跟姜博川預想中的結果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當姜稚重新殺回辦公室,跟他簽轉讓合同的時候,姜博川以姜稚目前的處境當借口,拒絕歸還嶺南葯業。
“等你把身上的污水甩乾淨再說吧。”
姜稚也不惱,心平氣和的同他說道:“你以為你能擋得了我多久?”
氛圍明明已經劍拔弩張了,姜博川卻偏要端出長輩疼愛晚輩的姿態,語氣也是哄着的:“你這孩子,我擔心這邊剛把嶺南葯業給你,回頭你再被關進去,這不是還得由我來為你操持嗎?”
姜稚明眸一彎,笑得有些諷刺:“那您受累了。”
沒有心情再跟姜博川繼續虛與委蛇下去,姜稚起身告辭。
姜博川對着姜稚的背影輕嗤,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也想從他手裡奪食,不自量力。
……
榮盛集團
金字塔造型的摩天大樓,宛如撐起這片天空的頂樑柱,矗立在南亞最繁華的黃金地段。
二十六樓,巨大的全景玻璃牆,回頭就能看見一片深藍色大海,俯身便是一片車水馬龍。
周胤坐在旋轉老闆椅上,翻着從警察署發送過來的傳真照片。
不知看到了什麼,周胤眉頭稍稍擰了一下。
難怪汪神醫說她寒氣入體。赤着腳在雪地里跑,寒氣能不找上她就怪了。
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見周胤看完了照片,不緊不慢的開口;“在接受盤問的時候,姜小姐回答的滴水不漏,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所以鄭永華才能順利的把她保釋出來。”
陰沉的臉孔這時候才有了些許表情,周胤望着照片里熟悉的背影,手指眷戀的觸摸着,那是當然,他的小野馬豈會那麼容易被人拿捏。
“不過,我聽說聖安彼得的總裁,道森賽文親自來南亞了,如果他插手這件事,姜小姐的處境可能會有點困難。”
“他的目標不是她。是我。”
從得知賽文跟姜稚見面,周胤就已經猜到賽文的意圖了。
不過,在面對誘惑的時候,姜稚的做法卻讓他倍感吃驚。
賽文讓姜稚指控唆使偷竊的主謀是他,說實話,姜稚就算答應了,周胤也不怪她。
周胤清楚嶺南葯業跟千金方在姜稚心裡的分量,他有自知之明,除了身邊的那幾個人,能叫她維護的沒幾個。
可姜稚卻拒絕賽文的示好。
他在耳機里反覆聽着她對賽文說的那句——有證據就去告我,想扳倒周胤,請憑自己本事。
好凶,卻凶得十分帶勁。
賽文當時臉都氣歪了吧。
周胤曾經犯得最大錯誤就是把姜稚困在身邊,讓她與現實割裂,困在一方天地做依附他的紗巾。
現在周胤不這麼想了,
他的野馬不適合拴在馬廄里,她需要更廣闊的草原。
在聖安彼得這件事上,周胤不打算插手,他擔心外力介入,會打亂姜稚的步調。
周胤給徐界發信息,詢問頸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