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薑母抱怨姜嶺山好的不教,盡教些歪門邪道,把姑娘酒量練的那麼好,指望以後靠喝酒,拖回來個丈夫嗎?
沒想到,一語成讖。
姜稚果真靠着酒量把丈夫喝到手了。
林灣宣布日子的時候,耶波掃向桌上似醉非醉的小女人,可能是體質原因,哪怕喝了再多的酒,也只有臉頰區域會變紅。
她早上走的匆忙,沒有時間化妝,只塗了淡淡的口紅,雖然看着精神,卻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幾杯酒下肚,粉嫩從皮膚底下透出來,光線如同透明的釉,在她臉上泛着潤澤的弧光。
倒是看着有那麼些嬌媚味兒了。
上輩子周胤可沒少睡她,但多數是周胤自娛自樂,姜稚雖然參與了,可得到的快樂屈指可數。
就是屈指可數的愉悅,才叫人慾罷不能,念念不忘。
所以,老色胚的記憶中,最清晰的畫面永遠都是她動情時刻。
簡直跟現在一模一樣。
耶波小腹升起的熱度嚇了一跳,在心裡暗罵一聲見鬼了,連忙站起來說去洗手間。
等再回來的時候,傭人已經在收拾餐桌了。
在赫爾蛻的推波助瀾下,這門親算是成了,接下來就是談聘禮跟嫁妝。
但這都是長輩們的事兒,跟姜稚沒多大關係。
林灣讓傭人帶姜稚去後院轉轉,順便醒酒。
“少爺。”傭人恭敬地喚了一聲。
耶波嗯了一聲:“下去。”
“是。”
長廊外面是一片人工湖,湖對岸銜接着假山跟花園。
午後陽光正盛,湖面上波光嶙峋,幾尾錦鯉從水裡遊盪着。
姜稚扶着長廊的紅柱,看的很認真。
耶波叼了根煙在嘴裡,打火機已經湊上去了,卻意外地沒有點燃。
他看見姜稚盯着水裡的錦鯉笑了。
“真肥啊。”她一臉嬌憨的讚歎着。
耶波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肥是肥,就是味道不怎麼樣。
金屬打火機彈出清脆的響聲,姜稚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擰眉:“能不能不抽煙?”
耶波收緊腮幫,狠狠地吞了一口煙:“你看你的魚,我抽我的煙,衝突嗎?”
“周胤就不抽。”
“是啊,他不抽煙,但他抽你。”耶波無情嘲笑起來:“一巴掌把你抽的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來,腫着臉跪在地上取悅他。”
拿周胤跟他比。
那個老畜生也配!
“你除了會說他壞話,還會什麼呢。”
耶波摘了煙夾在指端:“你錯了,這不叫說壞話,這叫分享。”
“謝謝你的分享,但我並不想聽。”
“是聽不下去了,還是不相信?”
“都不是,是你太無聊,讓我提不起興趣聽下去。”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沒有像往常那樣,時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姜稚覺得這樣挺好的,不然總是端着,人也累。
耶波笑起來:“那就說點你敢興趣的。剛才路過茶廳,他們正在談婚禮流程跟聘禮問題。”
姜稚果然被吸引了注意。
“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我想過了,成全你們也沒事,但我有個條件。”耶波故作斯文,用了一句古話做鋪墊。
姜稚預感他的條件應該不會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