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沒功夫管耶波的反常,下了電梯,經過幾個科室門口,在手術室門口見到了一堆人,其中也包括許久未見外婆。
精神奕奕的老人家,前幾天才讓人帶話過來,說身體抱恙沒辦法參加姜稚的婚禮。
這些人當中,除了勞叔,都用一副同仇敵愾的眼神盯着她。
剛才在來的路上,勞叔已經把具體經過描述給她聽了。
姜穗穗在明知道主人不在的前提下,不顧勞叔的阻攔闖進新房。
然後就被從天而降的蒙面人扣住脖頸劫持,勞叔跑出去叫人幫忙,回來的時候,姜穗穗舌頭沒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也不見了。
如此突然,姜稚也挺無奈的。
“穗穗現在怎麼樣了?人還好嗎?”
大伯母蘇曼一口銀牙幾乎咬碎了:“穗穗遭此橫禍都是你害得。”
姜稚被指責的十分莫名,“這也能怪到我頭上,哪天她在外面摔了個跟頭,也是我的責任?”
“她要不去找你,能出事嗎?”
姜稚神色漸漸冷了下來:“誰叫她來找我的?是我嗎?”
蘇老太太撇去旁邊人的攙扶,健步如飛的來到姜稚面前。
剛要揚手,卻見一團黑影從姜稚身後略過,老太太的手就定格在了半空。
蘇老太太怒目瞪向對方:“我教訓我外孫女,要你多管閑事?放開!”
黎賽眉目冷峻,氣勢十足的回瞪過去:“這是我們少奶奶,你有什麼資格打她!”
“黎賽,對老人家客氣點。”
黎賽立刻放開手,退到了一旁。
耶波單手抄着口袋,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平日里西裝筆挺的男人,哪怕換了鬆弛風的裝扮,也一樣具備攝人的氣場。
原先走廊上本來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病人家屬,耶波所到之處,全都在下意識的避讓。
來到姜稚身後,耶波俯身在她耳畔,用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諷刺語氣說道:“你們家怎麼盡出這種東西?嗯?”
姜稚:“……”
見識過耶波手段的姜博川等人下意識朝着蘇老太太靠攏。
察覺出女兒女婿的忌憚,蘇老太太臉色冷得能滴水。
這年頭,長輩居然被晚輩拿捏,真是笑話了。
“姜稚,這位就是你剛過門的贅婿吧!”蘇老太太語氣威嚴,頗有一家之主的風範。
姜稚平靜道:“是的。”
“你替我告訴他,這是我們蘇家的事,與他無關。”
距離姜稚僅有半臂距離的耶波勾唇:“姜稚,你也替我跟那個長得跟弔死鬼似的老太說一聲,我就生了副喜歡多管閑事的性子。”
“周胤,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你知道她是誰?”
耶波只望了姜博川一眼,姜博川的聲音就矮了下去。
蘇曼擔心母親吃虧,連忙拉住蘇老太太:“媽,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時,護士從手術室出來,看起來挺焦急的:“我們在患者口腔里沒看見斷掉的那一截舌頭,是誰送她來的醫院,趕緊想想舌頭掉哪了,現在撿回來還能接,再遲一遲就真的沒辦法了。”
蘇曼衝到勞叔面前:“她的舌頭呢?她的舌頭在哪兒?”
“我帶人進去的時候,沒看見哪裡有舌頭。”
“你胡說,肯定是你把舌頭藏起來了。”
勞叔感覺對方大腦已經開始不清醒了,姜穗穗在姜家出事,他怎麼可能把她的舌頭藏起來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