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夢裡跟周胤吵完架後醒來,渾身上下沒一處是乾的,姜稚更誇張,翻個身被單上竟留了個人形。
沒轍,半夜爬起來換床單,換被子。
從裡到外換了一回,一摸她腦袋,草特么又燒了。
耶波頂着困意下樓拿葯,拿水。
喂葯時姜稚不老實,舌頭一個勁兒的往外頂,耶波一時不察,竟把藥丸吸到自己喉嚨里,差點沒嗆死。
第二次,耶波先把葯塞進去,緊跟着含了口水幫她順。
以為大功告成,誰知轉臉的功夫,人家就把藥品從嘴角頂出來了,然後小手一抹,藥片直接被掃到頭髮上。
耶波看的雙眼冒火,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抽旁邊去。
累積到前兩次失敗經驗,耶波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藥片捻碎,掰開她的嘴直接往裡頭灌。
他想,這樣如果還能吐出來,算她本事大。
結果……她一個噴嚏,藥粉全呼在他臉上了。
氣的耶波後半夜索性背着身子睡,心想燒死得了。
早上,醫生過來複診,量完體溫後,那眼神就跟看禽獸一樣。
最後,留下一句讓耶波抓狂的醫囑。
——都這樣了,就別折騰了吧。
耶波一臉懵逼,留下來的那個女醫生,頂着一張大紅臉說:“周先生,我替周太太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流了好多血。”
耶波以為是傷口又裂了。
等跑上樓一瞧,發現她脖子上的紗布好好地,枕頭上也很乾凈,耶波問女醫生,血呢?
女醫生耳朵尖都紅了,“不是上面,是下面。”
豫園沒有女傭,平時打掃都是由交給阿權,阿權不在就由黎賽接手。
黎賽接到沾血的床單,那一臉的錯愕跟不敢置信,讓耶波一直窩火到中午。
中午在榮盛開會,跟聽天書一樣。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那個自戀得魯斯卡特人又跑來了。
耶波黑着一張臉聽他嘰哩哇啦說了兩個小時,總結成一句話是,北歐那邊已經組建了個調查小組,專門針對聖安彼得藥方丟失案件。
目前只有魯斯卡特能幫他們夫妻兩個瞞天過海。
耶波很不客氣問拉莫帥,“你知道藥方在誰手裡嗎?”
拉莫帥:“在你媳婦手裡。”
“在她手裡,你不找她,你找我?”他長得就那麼像是給人擦屁股的?
“不一樣嗎?查到你媳婦身上,你能跑得掉?”
耶波臉立刻黑了。
幹壞事都不曉得把屁股擦乾淨,被人揪住把柄,還要他來替她兜底。
所以,徐界說今晚的對手殺氣很重的時候,耶波壓根兒沒當回事。
他跟鬼一樣的怨氣,還怕壓不住對方的殺氣?
……
姜稚睡了整整一天,醒來時腦袋漲得難受,肚子也很不舒服。
床邊的小柜子上不知是誰給她留了一盞小燈,藉著微弱的燈光,姜稚發現這不是她的房間,這好像是……豫園的主卧。
下意識想跟阿權打電話,在枕頭下面摸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阿權正在樓下做保潔,聽見樓上有動靜,連忙回頭:“少奶奶,您醒了?”
他摘了手套,連跑帶跳的衝上樓:“是要喝水,還是吃東西?”
知道姜稚畏寒,阿權索性把豫園全部供暖都開了,即便這樣,姜稚還是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