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界想起上回耶波打電話詢問線香的事。
第一次看他們兩個對同一樣東西感興趣。
徐界也就格外上心了。
“幫你打聽過了,那款線香目前市面上沒有的賣,不過,要真想弄也不是不可以。”
耶波看着他:“說說。”
徐界優雅的抿了一口杯中液體:“找蘇家人,他們是專門做這個的。”
蘇家正是姜稚外婆那一脈。
從前蘇家世世代代都在做香料生意,後來時尚人都噴香水,傳統香料逐漸退出歷史舞台。
再加上蘇家這一輩人也沒個像樣的,生意越做越慘淡,最後公司打包賣出去,全家都在吃老本,估計現在老本也不夠吃了,不然蘇老太太也不會跑到姜稚的公司去鬧。
這些事並非徐界主動打聽,而是聽羅拉隨口一提。
徐界自己也覺得很意外,別人隨口說的內容,他竟也記住了。
耶波:“蘇家?哪個蘇家?”
“你媳婦的外婆家。”徐界別了他一眼,忽然露出幾分玩味:“不是吧,結婚那麼久,連人家家裡幾口人都不清楚?”
耶波摸到身上的煙盒,抖出一根遞給徐界,徐界伸手擋了一下:“不抽。”
“裝什麼,又不是不會抽。”
男人的視線在不遠處的那位身着旗袍的佳人身上流連了片刻,繼而收回:“這會兒不想。”
耶波不管他了,叼起一根含在嘴裡。
這邊沒抽兩口,就看見有個身影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
姜稚站在兩人跟前,徐界勾唇朝她笑了笑,姜稚以點頭作為回應。
然後,手在耶波面前一晃,耶波就覺得嘴裡少了什麼。
定睛一瞧,是香煙。
男人眼底閃過幾分不可置信,她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從他嘴巴里搶東西。
姜稚捏着還剩下一半的香煙,叫來侍應,禮貌地將煙頭遞過去,“抱歉,請幫我處理一下。”
“好的太太,很樂意為您效勞。”
侍應走後,姜稚立刻露出一副譴責的樣子來:“這裡還有其他女士,你怎麼能抽香煙呢。”
耶波四處張望,然後又看向徐界:“這裡禁止吸煙嗎?有嗎?”
徐界:“沒有是沒有,不過我覺得你太太說的對,還有其他女士在。”
看他那副裝腔作勢的嘴臉,耶波連徐界一起鄙視:“沒想到你還挺紳士。”
徐界:“誰不喜歡紳士。”
姜稚:“不許抽了,聽到沒有。”
就在姜稚轉身要走的時候,背後立刻就響起了清脆的金屬聲。
叮!
然而男人並未點煙,只是把打火機頂開。
惡作劇一樣的行為讓徐界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這純粹就是在逗人玩了。
而這種情況,往往只會出現在感興趣的女人身上。
發現被耍,姜稚原地深吸一口氣後,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耶波身邊,一把奪過他來不及收回褲袋裡的打火機。
“沒收了,宴會結束再給你。”
說完,禮貌地朝徐界點了下頭,旋身離開。
耶波盯着她瀟洒離開的背影,哼笑:“呵~找死。”
晚上就叫她知道,拿他打火機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