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些人見到我,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
看着緩緩打開的大門,江朝天冷冷一笑,果斷步入其中。
今天是江家祭祖的日子。
按照常例,不管是嫡系還是旁支,都會聚集在江家祠堂,共同祭祀祖先。
這是江家百年基業所傳下來的規矩。
雖然現在很多年輕人都沒當回事,但該有的儀式還是得有。
“你就是江朝天?”
剛靠近江家祠堂,一名管家便擋住了去路。
“是我。”
江朝天點頭。
來之前,他已經發了通知,表明自己要回家祭祖。
“老爺說了,你已經不是江家人,沒資格進入祠堂,就在這跪着,磕幾個頭得了。”
管家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我來祭父,還輪不到他江城指手畫腳。”
江朝天並未止步,撞開管家,徑直前行。
“嘿,我看你小子是活膩了!”
差點被撞翻的管家,頓時勃然大怒:“來人,把這野種給我轟出去!”
只見其一吆喝,門口兩保鏢當場就要動手。
“胡管家,什麼事吵吵鬧鬧的?”
這時,一名高高瘦瘦的西裝男,率先從祠堂內踏步而出。
其後,還跟着一群年輕男女。
“大少爺,這人要擅闖祠堂,我正準備教訓他呢。”管家立刻賠上諂媚的笑臉。
“哦,是嗎?”
江楓目光一轉,定格在江朝天身上後,不禁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那份意外就轉變成了戲謔的冷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窩囊廢野種。”
江楓上下打量着,嘴裡嘖嘖稱奇:“五年不見,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着,真是王八命,硬的很吶!”
看着身前熟悉的面孔,江朝天不禁微微眯眼,一抹寒芒閃過。
當年在江家,自認身份高貴的江楓,可沒少欺壓他。
尤其是五年前,他被扣上罪名,逐出家族的那天。
正是此人用棍棒,活生生將他雙腿打斷。
“楓哥,你認識他?”
一名江家旁系子弟有些好奇。
“當然認識。”
江楓咧了咧嘴:“這位就是江家的恥辱,一個被撿回來的野種!”
“哦對了,還有件事,你們一定記得。”
“當年就是這個畜生,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所以他不只是野種,還是一個弒父的逆子!!”
此話一出,一群男女不禁議論紛紛。
每個人都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似的,不停的打量着江朝天。
“當年轟動晉州的事,原來就是他乾的,真夠垃圾的。”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會幹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面對指指點點,江朝天並未回話,只是目光越來越冷。
他辦事向來有先後。
不過現在看來,要換一換順序了。
“話說江朝天,你已經從祖籍上被除名,來我江家做什麼?”江楓反問。
“上香,祭父。”江朝天一臉冷漠。
“祭父?”
聽到此話,江楓不禁嗤笑出聲:“一個弒父的畜生,在這裝模作樣的盡孝,你是在搞笑嗎?”
“楓哥,說不定人家是浪子回頭,要不,你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一江家子弟打趣道。
“這話說得在理。”
江楓反常的點了點頭,而後咧了咧嘴:“江朝天,你要祭父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說著,他左腿橫移一步,做騎馬狀,而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只要跪着,像狗一樣,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
“我就破例讓你進祠堂,給你父親上三炷香。”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