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這麼耗着，還不如早點下決定。
要不然，等江朝天進來，他們兩個全都得死。
“好！是生是死，全憑運氣，抓鬮！”
李昌隆並未拒絕，一口答應了下來。
“來來來。”
李長嶺踉踉蹌蹌的湊了上去，跟着掏出一枚硬幣，道：“爸，一會我會將硬幣藏於手中，由你來猜，輸贏各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很公平。”
聽到這話，李昌隆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爸，看清楚了。”
李長嶺先是將硬幣於掌心彈開，跟着握拳，將雙手反在背後，開始左右調換。
等反覆數次之後，他再次將雙拳伸出，放到李昌隆面前。
“左！”
李昌隆並未廢話，果斷伸手一指。
李長嶺嘴角一扯，冷笑一閃即逝。
跟着，他拳頭緩緩鬆開，反手成掌，掌心處，卻是空無一物。
“爸，您輸了！”
……
“時間到！”
十分鐘已過，當江朝天再次打開大門時，就見到李昌隆滿手是血的站在原地，表情陰晴不定。
至於李長嶺，則已然倒在了血泊當中，其胸口，還插着一柄匕首。
看上去，應該是涼透了。
“啪、啪、啪、啪……”
看到這幕，江朝天不由得鼓起了掌，笑道：“李家主果然心狠手辣，都說虎毒不食子，沒想到你連自己兒子都殺，厲害！”
“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該殺！”
李昌隆冷哼一聲，跟着又道：“二選一，我已經選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請便。”
江朝天一邊伸手做請，一邊主動讓出了一條道。
如此舉動，反而讓李昌隆心中存疑：“你真的要放我離開？”
“怎麼？你不願意走？”
江朝天似笑非笑的道：“你要是不肯走，我不介意把你留在這！”
“我當然會走！”
李昌隆蹲下身，試圖抱起李長嶺的屍體。
“你人可以走，但屍體得留下。”
江朝天適時的開口：“我說過，你們兩人，只有一個能出去。”
聽到這裡，李昌隆皺了皺眉，但終究還是沒有反駁，徑直出門，轉瞬間便沒了蹤跡。
“王，你就這麼讓他走了？”
看着那迅速消逝的背影，冢虎有些不解。
好不容易抓來，結果說了兩句後，就讓人離開，這未免有點太過仁慈了。
“我答應放他離開這裡，自然不會後悔。”
江朝天表現很平靜。
“我不明白。”
冢虎皺着眉頭。
“那我就解釋得再清楚一點。”
江朝天意味深長的笑道：“如果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先給予他生還的希望，再讓他品嘗無窮無盡的絕望，這樣，才是真正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