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料到,原本已經死亡的拓拔野,此刻竟然又復活了?!
而且看那架勢,還是毫髮無損。
“怎麼會這樣?”
黃子洋瞪着眼,臉皮不停的抽動着。
眼前人不是已經被黑狐毒殺了嗎?為什麼還好端端的活着?到底什麼情況?
“難道是假死?”
江朝天皺了皺眉,滿臉驚疑。
當初拓拔野被毒殺時,他還特地找人驗證過,對方確實已經沒了生機,死得不能再死了。
退一步講,即便真的是假死,眼前人也不可能做到毫髮無損。
要知道,拓拔野是被毒殺。
死亡時,其全身大部分皮膚都已經潰爛,可謂是慘不忍睹。
光是這種程度的傷痕,沒有三五個月就不可能恢復。
所以對方假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綜合各方面考慮,只能得出一個結果。
替身!
要麼,之前死亡的人,並不是真的拓拔野;要麼,眼前的拓拔野,只是為了穩住局面,所找的一個替身。
相比於後者而言,江朝天更相信第一個可能。
拓拔野運籌帷幄,機智過人,明知道來迴路途兇險,找個替身偽裝自己,並非不可能。
“拓跋天青,見君王令如見君主,怎麼,難道你要藐視君主,公然造反不成?”
進門後,拓拔野目光四處一掃,在江朝天身上略微頓了頓後,又再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拓跋天青身上。
其話語帶着幾分質問,幾分威脅,幾分警告。
“不、不敢!”
回過神來後,臉色陰晴不定的拓跋天青,終究還是拱手行了一禮:“臣,見過皇子殿下!”
儘管很震驚,儘管很錯愕。
但這一刻,他不得不俯首稱臣。
拓跋宏的出現,他並不畏懼,因為對方帶兵擅闖城主府,本身就是理虧,他完全可以將其當做刺客,先斬後奏,到時候即便鬧到君主那裡,他多少還有些轉圜的餘地。
但拓拔野出現後,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作為半月國唯一的皇子,未來的儲君,其分量與地位,都不是區區拓跋宏可以比擬的。
在沒有真正篡位的本事之前,他該俯首,還是要俯首。
“拓跋天青!子洋兄與江先生,那可是我們半月國的貴客上賓,你今日擺這麼大陣仗,口口聲聲說要拿人,到底什麼意思?”拓拔野冷漠質問。
“誤會,都是誤會!”
拓跋天青勉強擠出一絲笑:“殿下,我剛剛只是和他們鬧着玩的,並沒有別的企圖。”
“是嗎?”
拓拔野冷冷一笑,跟着側頭問道:“子洋兄,江先生,既然身在半月國,我自然有責任護衛你們的安全,你們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或者遇到了什麼威脅,大可以直說,我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這……”
黃子洋一時語塞,目光順勢看向了江朝天。
“多謝拓跋皇子關心,我們沒事,剛剛王爺只是嫌氣氛沉悶,所以才鬧了這麼一出,給我們來解悶,並沒有任何加害之意。”江朝天一本正經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