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滿意地吹着紙上的墨,有了這個,她就距離婚近一步了。
那邊,魏元州正在安慰哭得梨花帶雨的小青姑娘。
“別怕,有爺在,量誰也不敢欺負你。”魏元州一邊說著,一邊往溫瑜這邊看。
見她只管笑眯眯地盯着那契書,她就那麼想離開他?
真是氣死他了!
“爺帶你回家!”魏元州摟着小青就要走。
“站住!”溫瑜冷着聲音慢悠悠地制止。
接着吩咐下人。
“把偏房收拾兩間出來給三爺住。”
魏元州立刻傲氣地揚了揚下巴,嘴上那麼硬,看到他要走,終歸還是要留人。
“誰要住你這破地方!”魏元州扭身瞪着溫瑜,“你要是知錯,爺還可以……”
不等他話說完,溫瑜不耐煩地抬手打斷,漫不經心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留在這裡讀書,哪兒都不許去!”
“憑什麼!”
“很簡單啊!”溫瑜聳聳肩,“你能否考上功名做上官,直接關係到我的未來,如果你不成器,我就會很慘。”
不成器?
魏元州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溫瑜,別太得寸進尺,再囂張跋扈,我就打你!”
溫瑜赫然抬眸,盯了他一秒鐘,緩緩起身,上前兩步站在他面前一步之遠。
魏元州得意而陰冷地揚高下巴彎起唇角,那麼嘴犟,還不是怕了?
哼!
可是,還不等他下巴放下來,溫瑜輕輕提起裙子。
她面色平靜,穩穩站定,突然之間,長腿如風,帶起粉白長裙如蝴蝶一般起飛。
一個標準狠辣的前回踢,魏元州完全沒反應過來,頃刻間就被她踢到脖子。
“噗通”一聲,摔倒在地,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
“欠踢!”
溫瑜徑自理了理裙子,淡淡說了一句,看也沒看一眼地上的魏元州。
“給我拖下去!”
……
夜色初降,溫瑜背着手悠閑地踱進院子,像是完全忘記了下午的事,但魏元州的叫罵聲充斥着整間院子。
劉媽媽小心翼翼地來替魏元州求情:“三爺剛才醒過來,老奴看他傷的不輕,要不請郎中過來給瞧瞧?”
溫瑜輕描淡寫地說道:“他這不挺中氣十足的嘛,你從哪兒看出來他需要請郎中的。”
“可您那一腳踢的實在是太重了,老奴怕……”
溫瑜不耐煩聽,不等她說完就往房間走,“吃飯了叫我。”
劉媽媽被丟下,怔了半天,悲從心來。
以前她的姑娘溫柔賢淑又聽她的話,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人變得野蠻兇悍不說,也不耐煩跟她說話了。
這巨大的落差感,讓劉媽媽鬱悶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