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魏元州接連喊了兩三聲,溫瑜才回過神來,臉燙的不行。
他顯然看出了她的異樣,彎着眼睛問:“是不是覺得你家官人很好看?”
“好看你的頭!”
溫瑜垂着眼頂了一句,藉著擦頭髮,低着頭走到梳妝台邊坐下來。
胡亂擦了幾下頭髮,砰砰亂跳的心才安穩了些,心一定,思緒也一下子就清明了,立刻轉過身兇巴巴地瞪着魏元州。
“你幹什麼在我房間里?還衣衫不整地坐在我床上!”
魏元州原本手裡拿着一本書看着,聽她這麼一說,一下子仰躺在床上,屈膝高高翹起一隻腳晃啊晃。
理直氣壯地說道:“從今天起,我搬過來跟你住。”
“不行!”溫瑜“噌”的一下站起來,大聲拒絕。
魏元州躺着沒動,只是奇怪地偏頭過來看着她。
“你是我明媒正娶進門的娘子,我們住一起為什麼不行?”
接着,他又曖昧地笑了一下。
“我們要是不同房,怎麼生孩子?”
“誰要跟你生孩子!”溫瑜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原地起跳,“魏元州,我們可是有言在先要和離的!”
離婚最大的阻力就是孩子,她不知道有多慶幸原身發育不良,嫁過來兩年才初潮,以至沒生孩子。
她急白了臉,魏元州卻一臉的委屈,慢慢坐起來,像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幽怨地看着她。
“我們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你為什麼還要和離拋棄我?”
“我拋棄你?”溫瑜一頭黑線,“行,就算是我拋棄你了!魏元州,我們三觀不合,是生活不到一塊兒的!”
“可我們已經一起生活兩年了,雖說不上恩愛有加,但也琴瑟和鳴,怎麼就到不了一塊兒了?”魏元州義正言辭,又耍賴地躺下去,“我不管,你既嫁了我,那這輩子就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想拋棄我,門兒都沒有!”
溫瑜暴走,衝到床前只差動手去拉他。
“你給我耍無賴是不是?我們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要和離,這些天我對你客客氣氣,給你臉了是不是?”溫瑜氣得氣都不勻了。
魏元州仍是躺着沒動,還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大有一種有本事你把我抗走的既視感。
“那是你逼着我簽下的,不作數!你要是敢打我,我就不去科考了!”
他還一臉坦然的威脅她。
“反正你有田,就去繳納雜稅啊,我大不了就是去當個小兵被派去守邊防,要是命不好戰死沙場,好歹還有你去節樓給我守節。”
溫瑜咬牙切齒地攥了兩把空氣,腦仁一陣發疼。
“魏元州,幾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不是?”
魏元州委屈巴拉地翻過身去拿屁股對着她,頭埋在被子里,瓮聲瓮氣地說。
“你打吧!打死了我,好歹還有你在節樓里天天念着我,打不死,我也能天天看着你。”
溫瑜想捏死他!
站在原地狠狠喘了兩口氣,默默地對自己念了兩遍“這人還有用”之後,壓着火氣慢慢問道。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